“报!大人!赣州大捷!赣州大捷!”
岳昭闻言立刻一个骨碌翻身起来,脸上是抑制不住,藏不住的些许笑。
“大人!赣州传来消息,堵胤锡所率领忠贞营已到赣州,首胜啊!首胜啊大人!”此时报消息的人亦是兴奋至极,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岳昭的睡意彻底没了,立刻喊道:“来人,燃灯!”
原本一片夜色的南昌衙门里,忽然灯火通明,各个屋子里暂住的人纷纷出来,汇聚一处。
岳昭坐首位,其他人则在下位。
他面含笑意,事实上是所有人都面含笑意,众人看向岳昭,大家都清楚,必然是有任务,这才叫所有人聚集在此。
每个人都在侧耳听岳昭的指挥。
此时只见岳昭分外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来。
四下皆惊。
金声桓同样知道了赣州的事,他怒气冲天,恰逢此时王得仁门也不敲的就进来,金声桓当即拿他撒了气,顺手就将桌上一方砚台砸了过去。
幸好王得仁身手敏捷,堪堪避开了,那沉甸甸的砚台嘭的一声被摔在了木门拐角处,几乎是挨着王得仁栋头皮过去的。
“嘭。”
这一声大动静,惊扰了门外金声桓的亲兵,立刻过来查看怎么回事,他们见王得仁在门口,立刻先行拔刀,询问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了,你们回去吧。”门内金声桓干咳几声,缓缓道
也是这一个大动静,这才让金声桓被愤怒冲昏的理智稍稍回笼,再看来人王得仁一脸惊恐,他心里暗说一声:“坏了!”
就算有气,也不该拿王得仁来撒呀!金声桓心说,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这小子的地方。
他想了想,面色平和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面带愧疚的说:“原来是王福将来了,方才是我癔症发作了,误以为推门而入的是刺客,故而失手了,没伤着你吧?叫个大夫来看看吧!”
金声桓的先声夺人,将前后因果定性为无心之失,也十分真诚的要给王得仁找大夫,这算是给两人都给了一个台阶。
毕竟,就算人家真心想砸,王得仁岂敢有二话?
到时候真要撕破脸,那就必须是你死我活了。老实说,王得仁现在的军队基本被派往赣州了,美其名曰是自己部下战斗力强悍。
而新分派给他的兵,王得仁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都是自己人。
人家给你脸,你自然得接着。王得仁咧嘴一笑,仿佛那事没发生过,笑着说:“哎呀,找什么大夫呀,刚才根本没挨着我。”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真把我的福将给伤了,我岂不是要后悔死了?”金声桓故作诚恳的说
王得仁嘴角微撇,笑容半含讽刺,没搭这个恶心的话茬,反倒是说:“方才大人气急攻心,想必是也知道了赣州之事?”
一听说到这个,金声桓眼皮就止不住的跳,没有了怒气的支撑,整个人都疲乏了。
堂内,烛火通明。
“我要金声桓四万人归我所用。”
“啊……!”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