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刚过。
取药之人不动声色的摸回营帐。
至今大家只知道主将张信达受了点轻伤,闭门思过的事,还无人知道他至今未醒。
杨之柱正在同几个营官讨论如何抵抗骑兵之事,五人正讨论的激烈,难解难分,忽然他余光瞥到了那边角落里出现的人,心里了然。
“行了行了,说了半天,去实地操练操练就知道了。”杨之柱急着赶人
“操练就操练,我的办法,绝对没问题!”
“行!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走,大人,您给做个见证!”
杨之柱闻言,身子微顿,神色如常道:“你们几个先去,我去看看大人,随后就到。”
就连手底下的几名营官都只知道张信达负了点轻伤,杨之柱嘴把的严,除了随行的大夫,其他人皆不清楚。
但不清楚不代表大家都是傻子,虽然心底里各有猜测,毕竟这人好几天没出来了,但也都没有议论过这件事。
要知道,这时候传出主将生死之事,对他们来说,对整个湘军来说,都是有害无益的。
眼看几人走远了,杨之柱走到那人跟前问:“情况如何?”
那人是半大小子,面容惆怅的摇了摇头,旋即忽然跪地,压低了声音说:“是我没用,连城门都没进去,取不回药来,请大人治我办事不力之罪!”
杨之柱闻言轻叹一声,却是扶起了年轻人,神色倒没有多大改变“此事与你无关,也在我意料之中,你无需自责。”
“什么?”年轻人惊诧道
杨之柱确不欲多言。
其实在昨日,他也一同派出了前去滋阳城取药的人,为的就是双管齐下。
哪个快,用哪个,多多益善。
至于岳昭那边,必然是有他们的打算,这不是他考虑的。
杨之柱轻轻拍了拍年轻人的肩“你这次做的很不错,去休息吧,一夜没睡了。”
说罢,杨之柱便出去看方阵了。
这日下午,建奴又向前袭进了一百步,占据了这里唯一的一处水源,这下的确是令湘军第十旅坐不住了。
杨之柱下午刚协定好方阵的形式,便决定再进行一次攻击。
说实在的,湘军第十旅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
杨之柱知道,建奴身穿的棉甲是明军的东西,都是一路打仗抢掠过来的,这种东西比他们惯用的锁子甲轻,对于火铳的伤害也能降到最低。
但他依然力排众议用上了火铳,他让火铳在侧翼发射,因为这玩意需要两人一用,还比较费时费力,所以允许大家只发一次。
事实上,就这一次也能让建奴人的行进慢上许多。
阿巴泰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将领,看到对方的攻击像是改了打法,他立刻也调整了战术。
他用步兵为前锋。
最前排左手持圆盾,右手拿长刀,身着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