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抬眼,目光虚无缥缈,说出的话却格外铿锵有力“咱们在山东的计划,不能满盘皆输。”
多铎顿了顿道:“阿巴泰虽不及我,可对付那些尼堪,还是蠢蠢有余的。”
多尔衮闻言笑了笑说:“绰绰有余的汉话不是这么说的。”
被寄予众望的阿巴泰,此刻正得意志满的注视着,湘军驻扎方向的动静。
半晌,他朝松兀突勒得意的说:“瞧,我猜的没错吧。”
松兀突勒顺着阿巴泰的视线乍一看,什么也没有,但再仔细瞅了瞅,忽然发现黑幕下的山坡上,起起伏伏着一个身影。
“果然是送信的。”松兀托勒惊讶道
“自然,他们的首领受了不轻的伤,他们当然会去离这里最近的登州府买药。”阿巴泰笑着道
松兀托勒瞅准了那个人影,也十分开心的说:“那我现在就去追击,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拿到药。”
阿巴泰摇了摇头说:“不是追击。是跟踪。”
“跟踪?”
面对疑问,阿巴泰胸有成竹的咧开嘴笑了笑,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你跟上去,他要进城,必定要开城门。等他与城墙上的湘军接头后,城门一开,立刻杀进去,占领城楼,发出信号……”
“阿巴泰还真是有你的!”松兀托勒重重捶了一下阿巴泰胸口,佩服的说:“这肯定行得通,我现在就带一个牛录过去。”
说完,阿巴泰自己也自豪的笑了笑,这些尼堪人,将他们的文化都丢尽了,还不如他一个外族人学得精巧。
月朗星稀的晚上,第十旅除却巡逻值守人员,均已安静的睡了。
唯有杨之柱,一手挎刀,一手执一块尖利的石头,在地上划拉着。
之前岳昭也曾跟他们几个讲过,对付骑兵的几个特点,不过因为之前遭遇的骑兵都是初学之流,未曾像今日这般强悍的。
再加上士兵畏死,素质不高,一时间竟然方寸大乱。如今冷静下来,杨之柱确也整理出了几条岳昭曾经讲过的办法。
不过都要有个先提条件,要观察敌军的武器。
那日他好几回看得真真切切的,敌军身着棉甲,手中拿的武器也很杂乱,不过马上骑兵多以短刃剑为主,但刺中人一甩,便能从中套出铁锁,延长几步之距。
有些马匹亦是穿戴了盔甲,最容易进攻的正前方根本无法一次刺中马匹。这也是最棘手的。
他们途中摆出过几次步兵阵,可对方马术的确极佳,竟然毫发无损。
杨之柱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关于棉甲的问题。
说起来,棉甲这东西还是明军大力使用的。
这东西外面是一层布料,里面就是铁片,制作容易,而且价格低廉,一向是基础的军用铠甲。
他奶奶个腿,杨之柱忍不住骂道,让蛮夷用自己的东西干自己,这滋味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