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摔着袖子走了。
留下岳昭若有所思,慢腾腾的走出门。
守军却还是尽职尽责,十分热情的要将他送出了门。
此时,已经没了卢宁的影子,想必已经被气跑了。
而这时,岳昭刚走没几步,身后便有一个声音传来——“岳大人。”
岳昭闻声回头,看到另一边的贾诚,看到他从明芳出来,正面色复杂的望着他。
岳昭扬了扬眉毛。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呀!
……
卢宁气冲冲的走了,没有回府衙,是真的去找项楚雄去了。
他走路如疾风,在水师府衙中如入无人之境,轻车熟路,三五步找到了项楚雄。
在后场,这里是项楚雄呆的最多的地方。
项楚雄管这里叫作演武场。
场内两千余名蓝衣甲士正在互相联系刺杀,没一会各有胜负,项楚雄吹了号子,环顾众人,中气十足的喊:“练习登船。”
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立刻在整齐划一的甲士中如水纹一样散开来。
这些人似乎经常这样训练,迅速的各自组成了小队,马上奔袭演武场最角落的战船去。
那艘战船硕大无比,亏得演武场占了几条街才能放置下两艘。
船上有楼,更有火炮。两艘船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远远望去更觉得震撼,几乎能够想象的出,此船入海的样子。
看到卢宁来了,项楚雄也没有惊讶,只是重新把目光放在远处的战船上。
从远处看,那些蓝衣甲士好像蚂蚁般渺小,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钻上战船,像模像样的开始指挥。
项楚雄忽然笑出了声音,指着那里说:“你看,他们试图开起来,蠢不蠢啊。”
身后的卢宁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样的演练每三天要进行一次,刮风下雨,烈日炎炎,冰天雪地从不间断。
但是这支水军从未真正开动过战船。
这是幸运吗?
不。
对于项楚雄来说,这或许是灭顶之灾。
或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项楚雄隐隐的失落令卢宁感同身受。
很久之前,他也有踌躇不得志的时候。
初入官场的他,不正也因为不能一展抱负而郁郁不得志么?
那些日子,若有经书典籍,圣人真理都拯救不了他。
想着想着,卢宁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他竟一时之间忘记了来时的怒火。
两人沉默了许久。
“卢大人怎么来了?又发生什么事了么?”项楚雄漫不经心的问
卢宁听出了讥讽之语,斜视着他,质问道:“除了卖货,你们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