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四队人在甬道处站住了脚。
这里狭窄,饶是他们人少都不得不站成四列。几人远远望去,林队的队长当即就发现了不对劲。
“奇怪,按着他们的兵力,这里兵力也太少了。”
风队长左右看了看地势,当即明白过来了“他们肯定分散了兵力,如果有重军压过来,他们立刻就能形成合围之势。”
“没想到,这倒是便宜了我们。”山队长兴奋的说
“别高兴的太早,这也就意味着,咱们动静如果太大,马上就会被包围,这地方这么窄,逃是肯定逃不掉的。”火队长叹了一口气说
风队长点了点头:“老二说的没错,所以咱们一定要动作轻,利索!杀掉人就马上躲起来,反正咱们穿的是他们的服饰,混在人群里不容易发现。”
说完,风火两个队长便带着人贴着壁岩往进去摸,其他人在原地待命。
甬道关卡有巡逻的岗哨,风队长稳住后面人,自己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站住!哪来的?”
一杆长刀指向了他。
他堪堪稳住身子,一把推开,揉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是张百户的人,你,你们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他嘴里说着,倒像是颇有依仗一般,踉踉跄跄就往里面走去。
那哨兵都被气笑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直接往腰上踹了一脚。
“给你爷爷看清了,别说是区区一个百户了,就是千户在爷爷这,也得跟孙子一样,懂么?”
哨兵只见这人是不是还在梦里,被踹了一脚还嘟嘟囔囔的在说些什么,边说边往里走去。
旁边一人拦住他,笑了笑说:“你管他干什么,不知道哪来的癞皮狗。”
哨兵嫌恶的移开目光。
半晌,他这才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哎呦,坏了坏了,我怎么忘问刚才那人怎么出去的了。”
“莫名其妙就进去了,真是坏了坏了,让大人知道了,又得挨棍子了。”
旁边人安慰道:“嗐,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别担心了,能有什么大事。”
这边风队长陈恬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重重营帐之中。
这里的营帐也很奇怪,找来找去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忽然,他看到前方百十米的一个营帐里走出来一个甲胄精良的年轻人,颇为随意的敞着衣衫,大摇大摆的走回了另一个大帐。
陈恬沉思片刻,立即跟了上去。
帐内,杨国栋嘭的一声,差点将茶碗摔得四分五裂,他心里正因为岳昭的不识抬举而气恼。
数数日子,他已经给岳昭送了多少封信,叫他杀了谢光启,滋阳城内的珠宝大不了平分,谁承想他还要说再考虑考虑。
这还考虑个锤子!
杨国栋实在不明白了,这谢光启是个什么玩意,自己有一天竟然连这么个东西也杀不掉了。
他气愤至极的熄了烛火,穿着硬邦邦的盔甲躺在床上,盔甲又冷又硬,睡来睡去,咯得他烦躁不已。
好不容易,他刚有点迷迷糊糊了,却感觉营帐的帘子处吹来了一股凉风。
杨国栋疲乏不堪,没顾上细想。
忽然,一道银光一闪而过。
敏感的杨国栋条件反射,登时睁开了眼,说时迟那时快,那匕首柄竟然已经到了眼前,他到底有几分见识,立时抓住了那手,死死控制住刀刃。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