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狡兔三窟,柴信中这只老狐狸不出现,绝对不能先行动手,否则后面再想抓住他,可就难如登天喽。
既然他打的是击散后再击溃,那就给他这个机会!
力求一击致命!
与此同时,柴信中也率领骑兵分点阻击,目的不为杀敌,只为制造混乱,然后阻击。
待几处要塞悄无声息的安排好后,交锋首先在先行部队那里展开来。
部队原本正在缓速行驶,忽然之间西侧一处马叫雷鸣,那声音由远及近,几乎是瞬息的功夫几个兵丁就被马蹄踏在了脚下。
张信达事先有了心里建设,早有预料,此刻快速组织兵将安定下来,保持距离,迅速在四周拉绳。
那绳子拉的不高,为首一个骑兵轻蔑地笑了几下。
“就几根绳子,也想难住我们兄弟?”
话音刚落,他便疯狂的抽动马鞭,整个人像离弦之箭,连人带马冲了过来,那拉绳的两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跑不躲。
那人也顾不上想这些,当即高高的勒起马的前蹄,精湛的马术毫无困难的越过了麻绳,跨越之余左右开弓,将一圈的步兵扫倒。
那人心里得意极了,马的速度太快,硬是又往前冲了几米,他在洋洋自喜之余转回马头,正要再打一个回马枪。
嘭。
却是忽的一下摔了出去。
马惊叫一声,长啼哀鸣,也同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吐掉一口积血,还未完全站起,便被脖颈处横亘的一道冰冷的长刀吓了个激灵。
“饶,饶命!”
说话间,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
张信达长刀未收,一脸轻蔑。
“现在倒是懂了几分礼节,告诉你,像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囊货,我们湘军见一个收拾一个!”
“是,是是。”
张信达走至人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才的马上。
张信达刀挟持那人走近些。
他望着仰倒在地上的马,四只马蹄处各有一整齐的切口,马蹄则散落在地上,鲜血流了一摊,马儿还在微弱的喘息嚎叫。
张信达喟叹一声:“可惜了。”
这是匹好马!
看到了满地的鲜血,那人还有什么不明白,他猛地回头一望,目光灼灼。
可惜昏黄的日光渐渐趋于黑暗,他目不转睛的仔细观察,终于看到了一根铁丝在空中泛着冰冷的银光。
“如大家所见,这样的利器到处都是。”张信达道:“各位冲散了我的兵容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安然走出这里。”
所有人面面相觑,张信达的刀再次逼近那人“这是你们的领队吧?你看,像他这种人,就算是之前得罪了我们,只要投降,我也能放他一命。”
“而你们,还未与我们交锋,要活命也来得及。”
眼看马上的人都有所动摇,倏然一个声音插进来——“领队被俘,由我继任,大家听我命令,射箭!”
话音还未落,张信达眼前一阵冷风呼啸,身边的那个领队便身中一箭,倒地而亡。
紧接着又是一箭,张信达反应神速,立刻挥刀挡住。
张信达目光如炬。
“给脸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就杀他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