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金微微摇了摇头,不再愿看昔日亲人,如今面目可憎的表情。
等到他令人将秦氏、刘飞等人严加看管后,再次走出了高宅时,有长随来报,说是村外的湘军到了,带路的大老爷让他去迎接。
高德金一听,顿时也没有了再继续唏嘘下去的意思,而是立马带着众长随迎了出去。
与此同时,高运航的弟弟高运史确实在同秦老爷喝酒,而且喝的还是花酒。
不知道高运史从哪儿找来了三个美娇娘,将秦老爷给迷的五迷三道的,都快换发第二春了。
而之所以是三个美娇娘,倒不是说他们当中有人左拥右抱着,纯粹是因为还有第三人在一同喝酒。
这第三个人也有意思,是高家的旁支,名叫高运良在天津本是一个掌管户房的小吏,因为李自成要打到北京了,害怕兵灾的他连夜就拖家带口的回来了。
三人喝着喝着,抱着怀中的美娇娘上下其手,虽然都是老色鬼,但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就将怀中的美娇娘给就地正法。
所以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声势浩大的大顺军的头上。
“北京肯定是守不住了。”高运良苦笑道:“你们知道天津的那些大人物们,私底下在讨论着什么吗?”
“莫不是暗中投降那顺国皇帝李自成?”高运史配合的回道。
秦老爷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自在,不免有些不服道:“他算哪门子皇帝,顶多就是一个贼王。”
“嘿,贼王。”高运良一脸鄙夷道:“就是你口中的贼王,竟然给出了让大明皇帝陛下禅位的条件,可以让他继续保留明王的爵位。”
说到这,高运良对着怀中的娇柔又是一阵上下其手,然后喝着对方亲自送上来的美酒,饮罢笑道:“可惜他老朱家养士三百年,却没能养出和前宋一样铁骨铮铮的明臣来,天津卫的都指挥使骆养性,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同知、佥事们,就等着大顺军兵临城下,好立马改弦易辙了。”
“北方都要姓顺了吗?”秦老爷手中的酒杯差点吓得抖落在地。
一想起那岳昭不仅是湘军之首,还被大顺国的皇帝李自成封为了湘国公,他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然后他难不成真要带着妻儿隐姓埋名一辈子?
可他还能逃去哪里?
南京?又或者福建、两广?
高运史隐晦的瞥了一眼,这位自家兄长的连襟,缓缓说道:“那照五弟你的意思,这大明已经回天乏术了不成?”
高运良哀叹一声:“岂止是回天乏术,怕是皇帝都要死在北京城里。”
秦老爷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若我是那孙传庭,怕是早就将那李自成给弄死了。”
“啪!”
酒杯被高运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三名美娇娘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迎着高运史那阴狠的表情,顿时哆嗦着,起身离开了这里。
而秦老爷一脸不解的看向高运史,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然发怒。
只见高运史冷冰冰道:“狗东西,我看你是我兄长的连襟,才一忍再忍,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口呼大顺皇帝的名讳?!”
“高运史,你是不是喝多了?”秦老爷一头雾水,可被别人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泥人都受不了这委屈,于是秦老爷立马起身怼了回去:“你作为乡绅,大明皇帝给你的特权,你竟然称闯贼为皇帝?你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