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的兄弟,就有劳我们这些同伴,亲自送他们上路解脱。”岳昭深呼吸一口气,说出了他不想说,却也不得不说的严酷话语。
同时,他还扭头看向汉阳城道:“至于那些轻伤的兄弟止完血之后,让一部分弟兄照看他们,剩下能战的将士们,都同本官攻下这汉阳城!”
“城内肯定有不少郎中、药铺药材,用来给他们疗伤。”
“是!”
随着岳昭一声令下,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存活下来的八旅将士们,顿时又打起精神,准备下一场攻城战了。
与此同时,站在汉阳城城头上,亲眼目睹己方大西军援军,是如何被这货人数远低于援军数量的官兵击败的成凤杰、盛腾二人,顿时慌了。
眼下他们汉阳城算得上是真正孤立无援,下一刻等待他们的,好像除了死守城池之外,只有一个选择了......
“盛大人,不如......我们降了吧!”
盛腾还没开口,成凤杰倒是先说出了那憋屈到极致的话语。
前者怔了怔,深深的看了成凤杰一样,勉强挤出笑容,赞叹道:“成将军不愧是成将军,下官深感佩服。”
言下之意,他没有拒绝。
成凤杰心中狂喜,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副悲痛的模样,对着手下吩咐道:“去,将城门打开,喜......喜迎王师吧!”
临近黄昏,再兵围汉阳城七天之后,坐视着援军被官兵击溃的汉阳城贼军们,缓缓打开了汉阳城的正门——紫阳门。
“城门开了,汉阳城城门开了!?”
正准备攻城的八旅将士们见状还有些新奇,就在他们以为汉阳城的贼军还想着抵抗之时,盛腾代表着汉阳城上下,坦胸露乳,口含降玉的膝行出来。
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纳降礼。
整个八旅上下的文盲兵们看不懂,岳昭却看懂了。
他不顾刘元、夏老七等人的劝阻,带着十几名亲兵轻笑的纵马上前,用马鞭指着盛腾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小的名叫盛腾,曾是汉阳城内的通判,被大......张贼任命为汉阳府知府。”
“嗯,你还算识时务,就是稍稍晚了一点。”
岳昭的前半句让盛腾一喜,后半句却差点没将他吓死。
晚了一点是什么意思?不接受他们的投降?
就在盛腾惴惴不安,以为岳昭要下令砍掉他脑袋时,却听见后者大手一挥,豪迈无比的大笑道:“众将士都有。”
“在!”
“进城之后,胆敢霍乱百姓者......”
“斩!!”
“哈哈哈,进城!”
“喏!”
汉阳城紫阳门下,岳昭纵马而立,目视着八旅将士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了汉阳城。
相比之黄州城来说,这汉阳城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坚城,光是他四周幅员辽阔的农田水系,日后成为他岳昭的老巢所在,似乎也不为过......
“大人的麾下将士们,果然非比寻常。”
盛腾见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因为岳昭没有喊他起来,也不敢随意起身,只能继续跪着阿谀道:“就是不知道大人这支兵马唤作什么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