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阻到最后,便是涂玉全他自己也开始慌乱起来,因为前面的部下们死的死,逃的逃,眼下已经将他这边暴露在了官兵面前。
他上前拼杀了一阵,差点被一名悍不畏死的官兵砍掉臂膀,吓得他连忙后撤,退意萌生起来。
可还没等他收拢溃兵一同后撤,就被杨之柱带着第五旅的将士们,从后方右侧给冲散了。
“坏事了!涂将军所部被打穿了!”
童平贵的千余骑兵尚未动弹,也无法动弹,当他眼睁睁看着涂玉全所部死伤无数之后,心中非常着急,但却没有一点办法。
若是他们这边有优势,他冒死也会带兵杀过去,可眼下地利没有,人和也失败了,他带兵冲上去又有什么用?
根本就挽救不了战局!
不过是赌徒输光前的最后一搏而已!
“这伙官兵简直不正常!”张定国另一名副将卓思业也懵逼了,这让他想起了当年被祖大寿所部明军击溃的场景。
可对方也不过是仗着装备精良,以及明军人数众多才能取胜的,和眼下这股在装备上看上去同他们这些反贼没什么区别的明军官兵,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从开战到现在,连半个时辰都没有,饶是张定国已经亲自带兵杀进了战场,也无法挽救己方的败势!
年少成名的张定国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他脸色铁青的可怕,手中的长枪更是攥的死紧,枪身所握之处,更是被其攥的深深地凹了进去。
此战若是败了,那就是步了义兄孙可望、义弟张能奇的后尘,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的义父?
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童平贵!卓思业,你们二人给我点起所有能战之兵,反攻回去!”
张定国拍马来到了二人身前,怒吼道。
“少将军!您冷静一点!”童平贵见卓思业想要应声,顿时站了出来,打断道:“我们不能再拼了,若是这点兵力全拼光了,汉阳城在不在都不重要了,大西王那边攻打武昌城一定会除问题的!”
“你!”
张定国虽然年少,但却不会一意孤行。
童平贵的话尽管有些夸大其词,但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他年幼便随义父张献忠东奔西逃,何尝悟不出这其中弯道?
于是张定国脸色变幻了数下,最终咬牙切齿道:“先退十里,收拢溃兵再说。”
一次的失败并不可怕,怕的是没有了下一次进攻的本钱。
这一战,姑且先让官兵赢上一筹!
眼见张定国决定退让一番了,童平贵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高声应道。
他就怕张定国年少轻狂,非要一意孤行下去。
多少人死在了“冲动”二字之上?
“我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