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信达带着数百人先一步进城控制住城内的“叛军”之后,岳昭便光明正大的骑着马儿,从东城门满地的尸骸上,充满戏剧性的踏入了黄州府府城之内。
再来之前他从未想过会这么轻松的就拿下黄州府府城,这让岳昭心中充满了不真实感。
看着两边夹道跪地相迎的罗田卫、新洲卫的“叛军”将卒,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着,岳昭忽然开口道:“你们两卫的千户呢?”
“这位大人,下官二人在这。”
听见岳昭发话,钱雙与赵冲相视一眼,连忙从队列中连滚带爬的爬出回话。
“各地的卫所都在驰援武昌,为何你们二人却在黄州府踌躇不前,并且还坐视着张贼在黄州府做大?”岳昭漠视着钱雙赵冲二人,一字一句道:“莫不是你二人早已叛国降贼了?”
“大人,冤枉啊!”
“大人下官二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钱雙与赵冲顿时叫屈起来,不过心中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从明面上来看,岳昭只是怀疑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据。
这就给了他们继续隐瞒下去的可行性。
然而,岳昭并不按常理出牌,他斜睨了钱雙赵冲一眼后,直接问到了他们七寸:“那你且告诉本官,城内的府台判官呢?怎么一名文官都没见着?”
“他们被张贼杀害了!”钱雙与赵冲一个激灵,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可这种事情怎能承认,于是他们想也不想的就将锅甩给了从未来过黄州府的张献忠。
岳昭冷哼一声,表示丝毫不信他们直言,对着张信达径直说道:“将他们这两个降贼叛国之辈拖出去斩了,首级挂在城头以示其罪!”
“大人!你不能杀我们!”赵冲被岳昭的话吓了一跳,当即软成了一摊泥。
而钱雙还算镇定,他头冒冷汗说道:“大人,下官二人乃是朝廷命官,你还无权处置我等!”
“都叛国降贼了,你们两个混账还算什么朝廷命官!”张信达见对方还敢嘴硬,顿时上前一脚踹飞一个,将他们二人皆踹翻在地。
钱雙、赵冲二人吃疼的倒地哀嚎,如同虾米一样,相比之早已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吓傻的赵冲,钱雙还想着挣扎一番:“你们这是在诬陷我们!”
“说我们叛国降贼了,可有证据!?”
“死到临头还要证据?”岳昭心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本不想和对方多逼逼的,但看罗田卫以及新洲卫将卒们那茫然的神情,便知道这两货定然是独断专权,将手下大部分将卒都给蒙骗了,让他们走上了不归路。
“让夏老七、毛易他们几个过来。”
岳昭对身旁的一名亲兵吩咐道。
不一会儿,正在打扫战场收拢俘兵的夏老七毛易等人便闻讯赶来,对着岳昭抱拳说道:“岳大人。”
“你们可认识这两人。”
岳昭指着钱雙赵冲二人说道。
夏老七与毛易扭头看去,眯眼说道:“回岳大人,属下认识,当初吴千总令大......张献忠之命劝降罗田卫与新洲卫将卒时,接见吴千总的便是这二人!”
“放屁!”
“你们在胡说八道!”
钱雙见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心脏刹那间骤停了一息,连忙矢口否认道:“本官从来没有见过这二人,定然是你找来诬陷本官的!”
夏老七与毛易见这人死皮赖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时无奈的看向了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