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

顾元歌笑了：“包括我腹中胎儿么？夜渊湛，你不答应我，我就先杀了他，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我肚子里面。”

夜渊湛浑身一颤，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顾元歌会说出这种话，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滚落。

满心的欢喜，终究化作了一地尘埃与碎片。

他承认，顾元歌赢了。

他承认，他舍不得顾元歌去死。

他承认，他使不得他的孩子。

他声音沙哑了几分：“顾元歌，你赢了，你带着朕，一起走好不好。”

这天下，他不要了。

这江山，他也不要了。

什么豪情壮志，什么鸿鹄之志，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要顾元歌！

话中带着几分祈求，让顾元歌忍不住心软。

可是，这天下，这皇位，是夜渊湛多年呕心沥血换来的，绝对不能为了他抛弃。

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就是为了让夜渊湛安慰的坐上皇位。

走之前，她定会让夜恒毅永远站不起来。

她紧紧握着匕首，压低了声音：“本宫向来看不上比本宫差的，夜渊湛你若安稳坐在皇位之上，本宫或许还能垂怜你。”

夜渊湛压低了声音：“你既不要我，那你走之后，我便不活了。”

好家伙，撒泼打滚！

这个王八蛋！

顾元歌气的不轻，压着声音说道：“那更好，我便送你的孩子陪你一起上黄泉！”

“你！”夜渊湛紧紧握着拳头：“顾元歌，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出去，我要钱，要军队，我要回去造反，你听明白了。”

“若是朕不给呢！”夜渊湛问。

“那我就死在这里！”

王八蛋！

混账玩意。

夜渊湛闭了闭眼睛，他栽到顾元歌的手中了。

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夜渊湛。”顾元歌踮起脚在夜渊湛的脖子上吻了一下，舌尖掠过了他脖子上猩红的血：“我给你两月的时间，借兵给我，两个月后，你不借给我，我就死给你看。”

好家伙，用自己的命威胁别人。

不得不说，顾元歌狠的很。

可夜渊湛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必须安稳了这天下，大权在手，才能借兵给顾元歌。

他只有活着，只有往前走。

其实，顾元歌害怕极了。

她怕夜渊湛想不开，她怕他不要这天下了，她怕他活不下去。

那她逼着他活下去！

“顾元歌！”夜渊湛压低了声音：“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留下来，朕替你报仇，你要皇位，朕替你夺，你要什么，朕都给你，你要是走了，从此以后，就是敌人，此生不复相见！”

“陛下，就这么喜欢本宫？”顾元歌调侃道，目光却落在了蠢蠢欲动的人群之中。

“朕爱你。”夜渊湛说：“朕爱你，朕可以为了你做一切！”

顾元歌浑身一颤，错愕的抬头看向了夜渊湛。

那双眼睛猩红，眼尾带着泪痕，声音都哽咽了几分：“留下来，朕自有办法。”

顾元歌知道，他的办法，就是杀出一条血路，背着千古骂名。

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