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见你如此忙碌,担忧身体熬不住,特意炖的汤。”顾元歌解释道,视线落在他眼底下的乌青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一席话让夜渊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东西也不吃了,长臂一捞,便将人整个抱进怀中,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轻嗅着她身上温暖的气息。
恍惚间,顾元歌觉得抱着自己的人像极了大狗狗。她忍着笑意,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拍了拍:“你几岁了?还撒娇。”
在此之前,夜渊湛从未想过撒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事实就是他下意识这么做了。他低头在那截白皙漂亮的脖子上蹭了蹭,低声道:“怎么办,我好似更喜欢你了。”
低沉的声线犹如醇厚的酒,醇香而醉人,贴着耳畔说话,听得顾元歌耳根一阵酥麻,背脊不自觉的绷直,耳根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轻轻的捧住夜渊湛的脸,让他面对自己,轻轻地朝他俯下了身凑去,“喜欢我让你很烦恼吗?”
说话间,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夜渊湛的脸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只差分毫就能够触碰到。隔着这么短的距离,他似乎能感受到身那张娇艳得犹如花瓣的唇有着怎样让人着迷的温度。
突然口中一阵干燥,夜渊湛喉结上下滑动,视线不自觉的落在那张半张的唇上,身体下意识的倾靠过去。
受蛊惑的蝴蝶终于还是朝着那娇艳的花儿靠近了。
就在双唇即触之时,顾元歌却忽然猛地坐直了身子,从他腿上站起身来。
“?”夜渊湛十分茫然。
顾元歌走到书案前坐下,侧过脸看向他,笑得犹如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时辰不早了,陛下若是想要早些能够入睡的话,脑子里还是莫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正直得仿佛方才主动的人不是她。
“……”
夜渊湛额头上青筋冒起,被气笑了,隔空狠狠地点点她,语气优雅,“千万别有下次。”
否则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顾元歌回之一笑,十分的肆无忌惮。
两人一个用膳一个批阅奏折,气氛极和谐。
有了帮手,趁着天色烛火燃尽之前,总算是将书案上的这一堆解决了。
顾元歌揉了揉因长时间拿笔而隐隐作痛的手指,吐槽道:“这种感觉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现代高考时也是如此,几乎整天每时每刻都扑在书桌上,不是在刷试卷便是在做题,拿笔的手指都起了一层薄薄的茧。时隔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办公,若不是练过毛笔字,那字一定成了鬼画符。
夜渊湛从她面前拿过被她批阅后的奏折,待看清上面的批注后怔了一瞬,“你的字迹……”
只见上面的批注笔锋走势凌厉,充满了肃杀之气,全然不似女子,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字迹跟他的一模一样,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若不是清楚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他都会误认为是自己所写。
“你曾模仿过我的字迹?”夜渊湛抬眸看向她,问道。
“……是曾模仿过。”顾元歌没好意思告诉他是当初想要同他和离,试图伪造和离书而私底下偷偷练过。
她轻咳一声,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以前闲来无事学来的,很像对吧?没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