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湛脸色难看至极，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暗地里寻找顾元歌的踪迹，就差掘地三尺，然而她就如同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见半点影子。

见他不说话，太后等人觉得是被自己说到了重点，心中颇为得意，“太子你本身也有嫌疑在，有此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为了让众臣能够放心，太子还是听从安排，好生的配合调查吧。”

说得好听是配合调查，实际同软禁没有区别。

夜渊湛面上闪过嘲讽，“本王本就是无罪，为何要配合调查。”

宁太傅也是不乐意道：“太子殿下代为监国，许多事情都需要殿下处理，臣认为此举不妥！”

太后冷哼一声，厉声道：“难不成就让皇上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吗！朝廷养你们来是做何用的，之前是离不开皇上，现在离不开太子！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废物！”

严厉的呵斥让众人纷纷噤声，任谁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废物面子上都过不去，纷纷涨红了脸。

看着众人纷纷噤声，太后更为得意了。

气氛开始僵硬起来，就在此时，夜无尘出列，打圆场道：“一国之君被害的确是个丑闻，若是被敌国听了去，恐怕会大肆嘲笑，再者迟迟捉拿不到凶手，众人也会人心惶惶，太后也是从大局考虑。”

说罢，他又望向夜渊湛，“太子身居要职，的确不能长时间离开。清者自清，太子只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可离开，左右不过几日时间，何不配合一下？”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温柔依旧，好似还是先前那个面面俱到的好兄长，夜渊湛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夜无尘不可能不清楚皇后与他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张，既是想要软禁他，一定会有各种理由让他短时间无法脱身。

这根本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夜渊湛拳头攥紧，看向夜无尘的目光里满是冷冽。

注意到他的视线，夜无尘摇摇头，看上去很是无奈的模样。

夜无尘这一番话说得完美，让人明知山有虎却避不开，无法反驳。

在皇后太后等人的强烈要求下，夜渊湛被迫配合调查，整个太子府外有禁卫军把守，旁人不得进入，里面的人也无法轻易出来。

太子被软禁，太子党一下子便像是没了头的苍蝇，被两边党派打压得厉害，但凡是跟夜渊湛走得近的，都会被拉出来大肆嘲弄，身为顾元歌父亲，夜渊湛丈人的顾书槐更是被打压得最多的一个。

“先前太子妃等人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如今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竟敢毒杀陛下！大逆不道！现在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真不知是怎么想的，棋差一步。”

“诶，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顾大人就在这里，何不向他讨教讨教是如何教导的太子妃啊！”

李尚书高声说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转向顾书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