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国之君夸好，那就一定是好。

见他一副不知错的模样，皇上不由叹息一声，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执拗了。于是也懒得教训了，摆摆手道：“朕会考虑的，你先去吧。”

夜渊湛显然不会就这点目的，又极力为夜无尘谋取了许多其他福利，把皇上气得够呛，但人家的理由又在情理之中，除了气也就还只能是气。

他将地图折好丢回夜渊湛怀中，“此事不是小事，待朕考虑。”

他从不敷衍夜渊湛，说是要考虑，那便和同意没什么两样了。

“那儿臣便先退下了。”

夜渊湛终于满意，下了马车去找了夜无尘。

夜无尘已经回到马车中，两人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见他回来，便问道：“方才怎么突然就跑了，去哪里了？”

“去找了父皇。”夜渊湛并不打算隐瞒，便将索要封地的事情告知给了夜无尘。

听完他的话，夜无尘颇为惊讶，“父皇定不会同意吧。”

夜渊湛淡淡道：“这便是我的事了。”

夜无尘看着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什么东西。他未曾想过夜渊湛会去向皇上索要这些，但这倒也正中他下怀。

马车内香炉缓慢地燃烧着，安神香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顾元歌捧着一手执棋，一手拿着棋谱犹豫该怎么走，这时帘子被人撩开，是夜渊湛回来了。

见她面前摆着的还是他离开时的那盘棋，夜渊湛眼中不由的流露出笑意，“还未解开？”

顾元歌姿势不变，拿眼睛斜睨他，不悦之意尽显。

夜渊湛眼中笑意更甚，他伸手握住顾元歌的手，牵引着她在棋盘上落下白子，原本已经陷入死地的白棋整个活了过来。

“原来如此。”

顾元歌眼眸倏的一下亮了起来，唇边不自觉的绽开笑意，像极了得到心爱小鱼干的猫咪，可爱得不得了。

夜渊湛最喜欢看她不自觉的小动作，透过这些小细节来扒开她清冷的外壳，发现其中柔软的内里。

他眼眸暗了暗，强忍着把人摁住做不可描述事情的欲望，轻轻将她抱在怀中，“这些都只是小伎俩罢了，你这么聪慧，多熟练几次便可以做到。”

顾元歌就着这个姿势抬眼看他，眼睛因为角度的缘故而睁得圆溜溜的，“你莫不是在安慰我吧？”

“本王从不说违心话。”夜渊湛含笑道。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说谎，顾元歌很聪明，这才学了几日，就已经能跟他下到这份上了，学习能力之快，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

得到保证，顾元歌心里才舒坦起来。她放下棋谱，放松身子往后一靠，窝在他怀中懒洋洋的发问，“方才你出去做什么了？”

“去找了皇兄。”

他将过程一一说了出来，包括封地的事。

顾元歌原本神情还算松散，结果越听到后面眉心皱得越紧。

她看着夜渊湛，迟疑开口问道：“夜无尘知道吗？”

“回来之前已经告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