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顾元歌开玩笑的说着。
可惜夜渊湛不懂其中的含义,抬眸看了眼她,神情温柔,“府中我收藏了好几张上好的白玉棋盘,你若是喜欢,大可以拿去用便是,不必使用这个。”
言语间已经毫不留情的表达了对迷棋的嫌弃。
顾元歌伸手摸了摸棋子,只觉得入手光滑,没有一般玉石的冰凉,反而透着一股子暖意。竟是用暖玉制成的。
寻常富贵人家暖玉也不过那么几块,他却直接造了一盘棋。
顾元歌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看来她的夫君比她想象中要铺张浪费得多。
“不必了,我棋艺并不好,还是不去暴殄天物了。”顾元歌相当有自知之明。
对于围棋,她是稍懂,对现代那些围棋盲来说的确是个高手,但对上夜渊湛根本就不够看。
“顾老将军自己便是一个下棋好手,怎么没教教你吗?”夜恒毅的声音传来。
顾元歌手上动作轻轻顿住,很快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拨弄棋子,抬眸去瞅他,语气极为无奈:“医书都够我头昏脑涨的了,谁还有心思去潜心钻研围棋,能会就很不错了。”
说罢,她轻轻撇嘴,“你要求真高。”
为了出行方便,她换上了宫人准备好的粉色猎衣,头发也梳成了简单的款式,只在头上插了一只步摇,整个人显得好似未出阁的少女,粉色的衣衫更是将人白嫩的脸衬得微红,看起来又乖又软,分明说着抱怨的话,却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恍然间,夜渊湛仿佛感觉自己是在同几年前的顾元歌对话,受了委屈娇嫩嫩的冲自己撒娇。
夜渊湛一颗心软得不像话,声音也温柔了下来,“那也没事,我可以教你。”
这种反应可以说是相当的出乎顾元歌意料,她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但可以得出的结论是他并不会再追问以前的事情,于是顺水推舟道:“那夜夫子脾气可要好些才行,我这人最不爱受的便是委屈。”
“乖。”
两人一人执黑子一人白子,几盘下来,夜渊湛终于意识到她说的不要发脾气不是撒娇,而是事实。
正如顾元歌说的一样,她的棋艺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烂了,分明底子不错,但棋风很急躁,经常自己的棋局都还未经营好,便想着如何去困他的子,这怎么可能会赢。
因为对手技术堪忧,每一盘棋局都结束得很快,到后面顾元歌都有些不耐烦了,冷着脸道:“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连着输这么久,强心脏如她,也会有些烦躁。
见她输了就开始耍赖皮,夜渊湛眼中闪过笑意,“不输几次,怎么能学会呢?”
顾元歌:“……”
可以,钢铁直男。
她极为无语,也没了下棋的心思,随手将黑棋丢进棋笥中,撩开马车车帘准备透透气,一打开,就对上了一双装满了不怀好意的眼眸。
顾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