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歌转头一看,是一只白鸽正在停在栏杆上歪头瞅着她,细腿上还绑着一个小圆筒。
竹香见状,很有眼力见的拉着梅香先下去了。
顾元歌上前取下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展开,飞快扫过后又收了起来,回到房间写了回信装回纸筒里,这才拿着纸条去找夜渊湛。
路上正巧撞见墨尘,顾元歌叫住他,问道:“夜渊湛在哪儿?”
放眼整个太子府,也就只有太子妃敢连名带姓的叫太子了。墨尘无奈的想,回道:“殿下正在书房。”
“去忙吧。”顾元歌颔首,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夜渊湛正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张雪白的宣纸,提着笔似乎在画什么。
顾元歌凑近一看,是布防图,顿了顿,不咸不淡道:“我在为你打探消息,你倒好,对自己未来的侧妃上心得很,时刻都在担忧她的安危。”
别以为她不知道,布防图明明两天前便已经是画好了的!
闻言,夜渊湛眼中闪过笑意,故意顺着道:“北寒帝国公主花容月貌,是个男人都会上心吧。”
明知他是在故意逗弄自己,顾元歌还是觉得血液轰的一下全涌了上来,直冲脑门!一语不发,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下一秒便被人拽着往回拉,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夜渊湛抱着人在她耳边直笑,道:“怎么这么容易生气,难道不是你先开的头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顾元歌脸上有些挂不住,手肘向后狠狠一顶,不意外的听到身后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这才舒缓了心中的不满。
夜渊湛揉着胸口,戏谑道:“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啊。”
“这就叫谋杀了?那我看你是无福消受你的新王妃了。”顾元歌一边说着一边把纸条递给他。
这是天震雷传回来的消息,将北寒帝国现状以及那位传闻中的和亲公主都调查了个遍。
信中说来北寒帝国公主骄纵任性到了极点,虽是生得漂亮可人,却是个天生残暴,心情不佳时最是喜欢将侍女绑起来用鞭子抽,还必须是抽得皮开肉绽才算停,在国内可算是恶名满贯。至于那位刚临朝政的北寒君王,也是个残暴之人,否则也不会骄纵公主到这份上。
北寒帝国现在主朝政的是新帝,朝中以及百姓服从他的人并不多。他本是先皇手下的大臣,一次借口需要几十万兵马前去征战,先帝对他深信不疑便将兵权给了他,直至新帝提着沾满鲜血的利刃出现在寝宫门口时,才后悔不已。
谋朝篡位是常有之事,但是新帝是个天生跋扈之人,朝堂之上若是有人胆敢反对他的决定,轻则八十大板,重则处死,一通折腾下来弄得满朝上下闻风丧胆,哀怨顿起。
夜渊湛认真的看完后,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想必新帝是控制不住国内混乱局面了,这才想着用和亲的方式来巩固自己的皇权。”
“不清楚。”顾元歌摇头,“但就他这种残暴治国方式,再借势都没有什么用处,迟早是会被推翻。”
这倒是实话,一个帝王得不到民心,就是再和亲,不先被自己人推翻,邻国也迟早会攻打进来。
这些都只是两人的猜测,但迎接之事还是要用心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