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尘一噎，“当真这么大方？日后可莫要埋怨我。”

“自是不会。”

见他如此，事情也已经说清楚了，夜无尘便离开了。

等人走后，顾元歌暗地里叫来自己的暗卫，让他去一趟明熙王王府。

暗卫以为自家主子要对明熙王出手，忙劝阻，“这恐怕是有些冒险吧！”

“……”顾元歌甩了一个眼刀过去，“胡思乱想什么，只是让你去跟踪罢了，并非是出手，记住了，千万别轻举妄动。”

监视明熙王？

暗卫神色一凛，“主子的意思是，明熙王此人不可靠？”

“暂且还不清楚。”

但暗卫深谙自家主子的性子，既然已经派人去监视了，那便是不在可信任名单上了。接了命令后飞速离开，不过几个起伏之间，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身为未来储君，夜渊湛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回来后便是一头扎进了书房，晚膳时间都没出来，等他处理完堆积的事务，才惊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府中四处挂上了灯笼，橘色的灯光好似指引方向的路灯。

他起身朝着寝室走去，推开门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顾元歌。

顾元歌应当是刚沐浴过，穿着白色的中衣捧着一本医书坐在窗边，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只露出小半张白净的侧脸，晚风一吹带起发丝，给人一种静谧温柔的感觉。

夜渊湛站在原地看了片刻，提步走上前伸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看书入迷的顾元歌根本没察觉到他进来，被吓了一跳的，正要反抗之际才发现是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拍拍他的手臂询问道：“忙完了吗？饿不饿？晚膳我命后厨温着的，让梅香送过来。”

说着她便要起身，刚站起来，就被后面的人扣着腰肢拉进了怀中，低沉的嗓音传来，“不吃了，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顾元歌有些着急，转身挣脱开，抓着他的手听脉，片刻后露出疑惑的神情，“并无什么异样啊。”

在她不曾察觉的地方，夜渊湛眼眸暗了暗，手臂忽然用力抱着人丢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我说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顾元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反应，沉重的身躯便已经压了上来，听着这丝毫不掩饰情绪的声音，她瞬间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脸颊立即涨得通红，紧张道：“你别乱来！”

“我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过天地、拜过高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何算得上乱来？”夜渊眼眸暗得出奇，呼吸也有些急促，“还是说，你心里没有我？”

“不是……啊！”顾元歌否认的话还未说完，肩膀就被咬了一口，她皱眉，“你属狗的吗！”

夜渊湛轻笑出声，“你身上好香，没忍住。”

这话堪称耍流氓了，顾元歌脸红得快滴血了，夜渊湛却不打算放过她，牙齿叼住莹白的耳垂，用牙齿轻轻摩挲，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引诱，“你心里有我吗？说给我听听。”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侧脸上，顾元歌身体止不住的战栗，咬着唇不肯说话，仿佛只要一张嘴，所有的情绪都会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