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入了宫，便径直入了御书房。

“哎……”

还未进入，就听见一阵唉声叹气声，时不时还有几声咳嗽，夹杂着低声的安慰声。

顾元歌和夜渊湛对视一眼，两人通报后便进去了。

“儿臣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两人行礼问安。

“起来吧。”皇上忙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二人了，永乐王才能安然无恙的从匪寇手里逃脱，还为朝廷笼络了一个将帅之才！赏！朕要重赏！”

一旁的夜恒毅自是不愿意见他受赏赐，当下便发了难：“父皇，明熙王也不是安然无恙吧，据儿臣所知，他如今还躺在床榻上无法醒来呢！这难道不是永乐王营救不利吗？”

小人！

顾元歌心中骂道。

“那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没能尽早去营救皇兄，让皇兄受病痛之苦，是儿臣的过错！”夜渊湛这时但是很大方的揽下了过错。

皇上本就偏爱夜渊湛，现在见他奔波数日，如今还要揽下并不存在的过错，当下便心疼了，“这如何能算得上你的过错！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湛儿功不可没！”

栽赃不成反而使皇上更偏向夜渊湛了，夜恒毅气得直翻白眼。

见事情快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滑去，太后忙咳嗽了两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皇上，赏赐的事情先放下，先说正事吧。”太后咳嗽一声，虚弱的笑笑。

皇上这才想起来真正的目的，于是道：“这事还是由太后告知吧。”

“好。”太后求之不得，虚弱道：“想必你们已经听到了消息，哀家近日身体不好，毕竟是年纪大了，在世的时日无多。”

“什么……”众人有些震惊。

顾元歌看了一眼太后，这面色看起来，不像是她所说的，就要时日无多啊！

太后叹了一口气：“哎，哀家想在清醒时能亲眼看到定下储君，不想有遗憾，所以叫你们前来的目的，便是通知你们，比试提前三日。”

说这么一会儿话的功夫，太后停下来咳嗽好几次，一副即将驾鹤西去的模样。

顾元歌怎会不知道她是在做戏，于是道：“太后娘娘多虑了吧，您是千岁，自有一身福气，请不要这样说，怎可能被区区病魔打倒。”

“千岁不过是旁人的奉承，人一生不过百年，能活到八十就已经是上天恩赐，哀家也六十多岁了，眼下又生了病，谁知道可以活多久呢。”太后早就想到了说辞，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说道。

皇后立即接话，呵斥道：“永乐王妃，你非但不安慰便是了，何必在这种时候戳太后的伤口？”

我什么时候戳她伤口了？说的不都是什么阿谀奉承的话吗！

顾元歌十分无语。

“太后若是不放心，不如让元歌来给您诊断一下，说不定……”

“用不着！”太后咳嗽了两声，赶忙拒绝：“不用了！哀家已经看过了这么多的太医，不想再抱有任何希望了，不劳烦了。”

“是啊，母后已经乏了，你就不要继续追问了。”皇后也维护着。

两人这一唱一和的，让顾元歌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话来阻止比试提前，只好收声了。

但是若是当真按照两个人的安排来做的话，夜无尘就没有机会了！

“明熙王在昏迷中，如何能参加比试？还是说，太后希望勇毅王不战而胜？”夜渊湛懒得顾及她的颜面，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