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帮她?”苏浅浅结合刚才父亲的反应来看,总算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勒马上前,低声威胁道:“茴墨,别怪我没提醒你,闲事管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茴墨斜睨她一眼,听到喝彩声,道:“我们又进球了,你还是把心放在正事上吧。”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朝前冲去。
赛事进行到如火如荼的阶段,茴墨这队已经领先两球,只要再进一次,就能赢了。
苏浅浅这边又气又急,全然不想在父亲眼皮子底下丢了脸面,于是在跟茴墨擦肩而过时,吹了个口哨。
那哨音本身就是驯马时所用的,音落,茴墨身下的马猛然癫狂起来,嘶鸣着扬起上半身,她手死死拽住缰绳,在快要落马的前一瞬,看见茴新月也被人一吓,歪身落马。
而谢沉明明离茴新月更近,却把方向瞄准自己,飞身欲跃过来。
茴墨内心疯狂摇头,冲他使眼色,喊道:“救人!”
话落,摔下了马。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沉还是选择听她的,并不温柔的拽住了茴新月。
甚至都没完全将她扶的站稳,便直冲茴墨走来,“你怎么样了?”
声音中带着自己都被察觉的焦切。
茴墨躺在地上望着天,心头却是一阵满足,给自己打气,离成功不远了。
于是乐呵呵道:“我肯定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不严重不严重……嘶。”
试探着起身,却冷不丁倒抽一口凉气,她被扶起来后,活动了两下胳膊腿脚,道:“没受伤,大概是胳膊磕青了。”
说话时,质问的目光望向苏浅浅,后者则仍旧高傲如一只大孔雀,迈过头去压根不看她。
谢沉缓缓握紧拳头,心中猜到一二,道:“我们会赢的。”
“好。”
茴墨和茴新月一个受了伤,一个受了惊吓,都被下人带去了凉亭休息。
面前摆放着各色果盘茶水,甚至请来了医女为她们二人查看伤势。
茴墨挽起袖子,胳膊上摔了好大一块淤青,茴新月关切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快,拿药油过来。”
她指腹沾了药油,要给茴墨揉伤。
茴墨下意识一躲,她对此人还远远没熟悉到这个程度,况且之前还针锋相对,一转眼就情如姐妹,说不膈应是假的。
茴新月就像没看见一样,抓着她手腕道:“不要害怕,只有把淤血揉干净,才能好得快。”
“……嗯。”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马球赛场上胜负已分,果真是谢沉赢了球赛。
茴新月松了口气,笑道:“这下苏萍儿能如愿以偿了。”
“唉,但愿如此。”
赢了之后好似有什么奖品,谢沉被扣在那里,半天没过来,反倒是这不速之客苏浅浅又来了。
满是鄙夷的看着茴墨伤势,询问道:“你弱成这样又何苦逞强,在大家面前丢人的滋味儿,恐怕不好受吧?”
茴新月又站在两人中间充当起了和事佬,柔声相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