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我……”姜沉鱼抿唇,她一点儿也不想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皇宫这两个字,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十分的不平静,只想躲得远远的,不要扯上半点瓜葛。
“姜堰,我能不能不去呀?”
“叫我阿淮。”
“叫阿淮就可以不用去吗?”姜沉鱼眨巴着无辜的大大眼睛,期待地搓手手,姜堰丢来一记刀眼,故作强硬地说:“不行。”
“为什么呀?!!!!”
姜沉鱼不乐意了,去不去皇宫,她自己还不能拿主意了,“凭什么你说不行就不行呀,我有不去的权利。”
“有一个人想见见你。”姜堰说。
“谁?”
姜沉鱼思索再三,表示除了姜慧,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熟人了吧,看着姜堰这个表情,应该是个大人物。
“不能拒绝?”
“可以。”
“呼——那我拒绝。”
姜沉鱼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进宫的要求,姜堰戏谑地扫了她的脖子一眼,“拒绝可以,脑袋大抵是保不住了。”
“……”
姜沉鱼嘴角一抽,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算你狠,我去还不成嘛!”
“嗯哼。”
“我都答应你会去,那你总该告诉我,到底是谁吧?”姜沉鱼的好奇心成功地被勾起来了,“男的女的,娘娘还是大官儿?不会是皇上吧!”
“……”
姜堰摇摇头,揉着耳朵,丢下一句到时候就知道了,便头也不回地穿过后院的小门,回到林府旧宅去了。
一转眼儿,便是这个月的十五了,傍晚时分,姜沉鱼穿戴完毕,一袭浅粉色礼服,纤细腰肢,不盈一握,修长的脖颈,洁白无瑕,配上一块面纱,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朦胧美,露出的明眸顾盼神飞,看得姜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不好看吗?”
姜沉鱼不禁疑惑,自己可是按照依规穿的,半点也不敢马虎,姜堰侧过头,含糊得答了一句没什么,便扶着姜沉鱼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你不骑马?”
“未免失仪,还是坐马车稳妥些。”姜堰解释道。
“哦。”
姜沉鱼也不往心里去,听说今天还有不少官员的家眷会来,原本是庆祝慧昭仪的册封家宴,恰巧赶上了恩科取士,便改家宴为御宴,还邀请了满朝文武的家眷一同参加。
她还在创业阶段,得多结交一些达官贵人,积累人脉,这生意才好打开局面嘛!
寻思着,不经意看了身旁的姜堰一眼,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那张脸,但是就是说不出的怪异。
脸型,眉眼,唇形都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姜沉鱼愈发疑惑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好看,会让别人自卑?
“你化妆了?”
“易容。”
“为什么要易容?”她好奇地问。
“我的脸太像我娘了,容易惹祸。”姜堰坦率地回答,“林家的案子才刚有一些眉目,我不想打草惊蛇。”
“哦哦哦!”
姜沉鱼连连点头,颇为赞同,“不愧是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