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家心里眼里只有你呀!”
女人哄着他说,姜舒这才平静了一些,又将女人纳入怀着,“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雁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
“爷,奴家不怪你!”
说着,两人便朝着里屋去了,红烛摇曳下,人影交叠,一屋子旖旎风光。
子夜时分,姜落雁的马车终于停在了大宅门口,她迫不及待地下车,朝着花园正房而去,屋里灯火通明,顾骁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月光下。
“骁郎!”
“……”
女人的呼唤,并没有让男人回头,姜落雁快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脸轻轻地蹭着他的后背,顾骁厌恶地将人推开。
“你?”
“离我远一点,免得恶心。”顾骁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漠然地开口,听得姜落雁一愣,疑惑地问:“骁郎,这是何意呀?”
“哼,你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我……”
姜落雁眼神飘忽,心说难道是库房失火,高价购入布匹充数的事东窗事发了吗?不可能呀,上下打点过,瞒得严严实实的,二皇子怎么可能知道。
“骁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一边说,一边擦起了眼泪,顾骁嗤笑,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演戏,“你库房失火,经营不善,还敢欺上瞒下,知情不报,亏空了一大笔钱。”
“……”
姜落雁语塞,二皇子真的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心念一转,飞快甩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姜沉鱼,是她,陷害我,一定是她。”
啪——
话音和巴掌一同落下,打在姜落雁的脸上,“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胡搅蛮缠,陷害她人,三姑娘乃是心善之人,连城外的灾民都悉心照料,怎么会害你这个亲姐姐,明明就是你办事不力。”
“不是的,骁郎,你相信我!呜呜呜……”
姜落雁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顾骁不屑一顾,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抬手就是一脚,正好踹在她的心口上。
心口一甜,她的嘴角便渗出了鲜血,“我……我没有,骁郎!”
“说,这事,你要如何收场?”
“我……”
姜落雁咬了咬唇,心思又转了几个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能先将自己全部的钱财都奉上,堵住这个窟窿,等她当上二皇子妃,一切迟早都会回到她手里。
“我还有三间铺子,手头还有些积蓄,全部奉上,刚刚好够数,算是我孝敬二皇子和贵妃娘娘的,还请二位莫要怪罪,是我办事不力。”
姜落雁低眉顺眼,将全部的错一并认了。她越是如此,顾骁就越瞧不上她,为了名利,连自尊都不要了,真叫人恶心!
“刚刚够数,也不过是本金,咱们要不要聊聊利息?”顾骁质问道。
“这……”
“当初可是说好,本金翻两番。”
“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姜落雁无奈地说,她确实已经黔驴技穷了,“那不如这批丝绸出货后,所得尽数交给骁郎。”
“这还差不多,可不要耽误我的大事,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顾骁掐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恶狠狠地说,姜落雁连连称是,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就是不敢掉下来。
“滚!”
甩开手,顾骁拿出一块帕子,往自己身上擦了擦。姜落雁捂住胸口,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宅子,带上春花上了马车,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