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子诸才会急着让王琼把北营那两千将士收归麾下,明天他就会去找陈灵山说这件事,王琼有将帅之才,党争谋略或许懂得少一些,但是带兵打仗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到时候就给王琼封一个什么将军,领两千人驻守在城门外,公主府离南门最近,那就驻扎在南门外,如果王琼不愿意,也要派出一位信得过的禁军统领。
不过魏子诸还是觉得王琼是最适合的人选。
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忙了一天,魏子诸回到房间也懒得洗澡了,倒头就睡。
而在他离开后,赵丙也喊来了心腹,很是烦躁的问道:“北境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心腹恭敬回道:“差不多了,翎州州牧是个视财如命的人,我给了他不少好处,他才答应会暗中跟襄国联系,如今北境抵挡本就岌岌可危,再有人把情报送给襄国的话,这一战,王腾等人,必败!”
赵丙松了口气,又冷笑道:“既然他魏子诸按着头给了老夫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那老夫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么努力造势?”
心腹低着头道:“丞相运筹帷幄,那小辈岂是丞相的对手?”
赵丙烦躁道:“我如今的可用之人越来越少,虽说早年有一些安排,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浮出水面,这一战我们要败,却不能败得太彻底,到时候真如魏子诸所言,大尧若灭,我这个丞相,也不过是败国之相。”
“只要襄国这一战取胜,最好的结果就是割让翎州,到时候记得善后处理得干净一些,把所有的脏水全部泼到翎州州牧身上,再派人暗中跟襄国将领接触,让他们给他们的皇上进言,陈涵素跟魏子诸这两人,一定要有一个弄到襄国去!”
心腹担忧道:“可若是前线战败,朝廷派魏子诸出征接管,该当如何?上一次,便是他领军击败了襄国。”
赵丙嗤笑道:“你真以为此人是神人降世不成?上次取胜,只是襄国轻敌罢了,他魏子诸再有能耐,也不能以弱于敌国数倍的兵力,且在对方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下,还能取胜。”
“要真如此,那就是老天派人来为难老夫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去北境统军,我不管你花费多大的代价,务必要让襄国把他斩杀!战场上,是最容易死人的,只要他一死,大局便可安定,损失一些国土跟死一些将士算什么?”
心腹急忙拍马屁,“丞相高瞻远瞩,属下佩服。”
“行了,立刻去安排吧,京都这边,暂时不宜妄动,且看下月端午诗会,魏子诸要如何应对吧,若他不能拔得头筹,孟方倒是可以争取一下,此人恐怕是下一个杨瀚海,若有他帮衬,魏子诸会异常艰难。”
心腹领命离开。
赵丙坐着没动,这一次跟魏子诸的交锋,看似没有刀刃也没有见血,实际上两人谁都不敢大意了。
他自认为对魏子诸已经看得足够透彻了,尤其是今天魏子诸那一番话,他不知道魏子诸的底气来自哪里,但他知道,魏子诸根基不深,也因此,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底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