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铁?”智风长老原先的肯定反而没了,疑惑倒泛起来了,“那你答应跟我做交易了?”
“我答应!我当然答应!”我上前把智风长老往外面请:“我们到外面谈吧!让这些尊贵的骑士们拔营吧!”边往外走边说:“可惜的是,我能用来做交易的东西全都放在我的脑袋里,而不在别处,不知道你这位尊贵如天的长老会愿意做这个交易吗?”
在智风长老的授意下,唯一仅存的帐篷被拆了,智风长老于是引领我走向一辆简陋的雪橇马车!好像被我放出来的浩然大气给弄糊涂了,语气中含有疑惑地说:“赤铁!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头里装着什么吗?我总得看看货!”
“这个!可以说,对你毫无价值!也可以——说——对你的价值是无限地大!”拍拍有些慵懒的腰,往四周好好地看看。
“你还是没说出什么东西?”智风长老仔细地观察着我!——我现在的感觉非常棒,可以说是那个掩藏了好久的我出现了!
“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给我的东西不是相当没有给我?”很开心地反问一句,“不过,冲你们给我的待遇来说,我就不得不给你们一个小东西!它的价值怎么样,你自己去想!”
上了雪橇马车,坐下,“请说!”智风长老聚精会神地听。
“飞利国与其它国家最大的矛盾就是你们的教义!在这教义推动下,你们成功地占领过怪情国的三个郡!现在其它国家的力量已经慢慢汇集起来了!相反,飞利国的新教义取得的力量的增长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于是双方的力量对比,飞利国显得十分弱小了!你们大概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从怪情国抢了一大堆法杖回去,而放弃了这三个郡的土地!可是那一批法杖并没有制造出多大的力量来,所以你才亲自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圣风长老’!”顿一顿,“我给你的东西就是!立即使用你们最强大的武器——新教义!”
“你这个东西给得也太轻巧了!”智风长老有点失望。
“好啦!尊贵的智风长老!你一定是想说,飞利国的新教义早就用了!我刚才还说过已经达到极限了!对吧!”我问出的时候不给他空间,继续说:“武器!飞利国已经拿在了手里,可是却还在用头跟别人的武器对撞,却不知道把武器直接插入敌人的心脏!”
“嗯!”智风长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你是说把新教义散播到其它国家?引起内乱?的确是个好方法!”
“错!”我非常肯定地说。
“错!”智风长老那老脸有些愤怒了,“为什么?”屁股离开了座位。
“错就错在你只使用了‘新教义’这个武器的一方面!飞利国应该把这武器用在方方面面!”
“那你说还有什么方面?”智风长老的威严出来了。
“什么方面?你刚才只用在军事方面削弱了敌人的整体性!为什么不继续用在外交、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各方面!在外交上,不应该让飞利国站在他们的敌对面,而应该把这把武器放在他们的敌对面,飞利国隐藏到后方!这样,军事行动就很难发动起来!政治上,飞利国在国王之外设立一个新教义的代表,让其向世界上所有的国家为新教义负责,于是飞利国又藏到了后面!经济上,新教义当然会形成新的经济活动!飞利国就用经济利益去与其它国尽可能地建立起许多新教义下的经济活动来!飞利国就隐藏到更后面去了!新教义又会产生新的文化,新的教育,也如此类推,结果是,一个敌对的飞利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军事、外交、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这些形式上的敌人!”
“天啦!我的上帝啊!”智风长老祈祷了几分钟——我有着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的心态!——“马蹄铁先生?不!赤铁先生?你这一番言论简直引起了我心里的沧海桑田般的变化!非常感谢!”
“不用谢我!我说了,这只是个小东西?如果你把它看得太大,那会引起飞利国各方各面的变革!也就是说飞利国也会乱起来的!在现在的情况下这个小东西使用得不恰当,飞利国毁灭得更快!所以我先建议你只是把这小东西作为一种权谋来退敌!”经过我这么一分析,这东西足以引起飞利国自身统治基础的崩溃。
“赤铁先生!还有这么一说?看来今后,我们飞利国不得不靠赤铁先生来掌握这些东西的分寸!”话一说完,脸上又泛起了难色,“可是,不知先生需要些什么东西作为条件!”
“我的条件?”我顿了一顿,“这样吧!在飞利国稳固以后,我希望贵国不要因为我这里面的大东西向我及我的实验地发起主动进攻!”
“这是什么话?只要先生愿意!飞利国一定有求必应!”智风长老很认真的样子。
“对不起!我不相信贵国对我的要求会有求必应!交易这东西不能涉及这不确实的承诺?我只希望飞利国答应我刚才那个条件就行了!”——我对这个条件的实施也只抱怀疑态度!
“行!先生!反正路途遥远!你在跟我仔细说一说该怎么做吧!”智风长老如同我的学生一般。
“好!那得给我点早饭啊?饿了可不好说!”
“对!对!我马上去找!我竟然忘了!该死!”伸出头去,“非旦马上送些吃的来!”
不久,智风长老拿着一个包袱缩回头来:“先生!我们在这里没什么吃的!你可将就着点!”放到我手上,“已经冷了!我来加加热!冒犯了!”双手捧着法杖,一阵咒语,一团光包在我刚看出清楚的杂物馒头加饭团上。
我美美地吃了这些东西,打上一个嗝问:“尊敬的智风长老!我想打听个事!我们这是到哪儿去啊?”
静候了很久的智风长老马上睁开了眼睛:“我们打算从小飞星的东北边穿过去与大部队汇合!”
“东北边!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我们发现那三十三根法杖的地方?”
“我们不能从那里过去!几个国家的军队都围在那里,那是去送死!”
“那三十三根法杖不是你的东西吗?你不怕——?”智风长老的意思我明白。
“对不起!我建议你现在就马上传令改为从西北方马上回飞利国!而且想方设法传信到大部队,马上撤退到原来没有发现那三十三根法杖以前驻扎的地方!”顿一顿,“并准备再次撤退!”
“为什么?你怎么会想到把那三十三根法杖让人啊?你的建议我不能同意!”智风长老突然站起来,冲我大吼,马上,他似乎又意识到什么,平静了一点,苦着脸问:“先生!这是为什么?”
“如果尊敬的长老不想学会自己使用我说的小东西衍生出来的另一些实在的小东西的话!我马上就讲!否则,你自己思考一下!”我可不是神仙,我的精神力有限,一旦这样样亲自动手,我一定会被这次交易给累死。
“好!我想想!”智风长老开始运用他的头脑,不一会儿就说:“那是先生的东西,无论离多远你都可以控制它们?”我摇摇头,“它们是牢不可破的,谁也抢不到它们?”我继续摇头,“其他军队会自己打起来,然后我们渔翁得利?”我摇摇头,“那三十三根法杖有致命的杀招,会把周围的人全部杀死?”我摇摇头。
“我提醒你一下!我说的那个小东西是什么?——新教义!”我提醒了一下。
“新教义?军事?外交?政治?经济?文化?教育?”智风长老摇摇头,“这些东西,我没想到与去那里有什么关系?”不再想了,盯着我。
我长出一口气——谁叫它们全是教义的奴隶!——说:“如果飞利国抢到了那三十三根法杖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是,这些国家不再敢进攻飞利国了!”
“那我想问问,一根最高级的法杖能杀多少人?”
“100人以上1000人以下吧?”
“那怪情国出动的军队有多少?”
“十几万?”智风长老突然一惊,“先生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们掌握了三十三根法杖,也最多能在大战中消灭三千三百到三万三千人,对于怪情国的军队已经没办法了,何况还有其它国家!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拿走三十三根法杖!既然是徒劳何必去抢?”顿一顿,“可是一旦他们得到了这三十三根法杖?那——”
“新教义!新教义!”
“对!就算他们得到了所有的法杖,也不可能再攻击我们,而会攻击新教义!”伸出头去,“非旦下将!马上转向,直接往我们最近的边境线前进!快!快!快!”——跟着命令声传来!——“哦!我们差点把我国的将士们的性命白送掉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白了又变红。
“长老!以后的事情可以说将多如牛毛!你知道把这武器亮出来的最重要的核心是什么吗?”我觉得我的身份拉得有些高了,以后一定得放下来。
“核心?当然是保护飞利国了!”智风长老有些丧失信心的脑子停顿似的。
“要保护飞利国的存在其实非常容易,那就是放弃自己的新教义!”我把头伸过去,以表示出我的亲切。
“新教义!放弃!”智风长老愤怒地站起来,在我面前,在摇摆不停的雪橇车厢里摇晃地走了几步,又强压下怒气,很镇静,也很冷漠地说:“不行!新教义是我们一代教士的辛苦所得!决不能放弃!”
“对!决不能放弃!可是要保护飞利国,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放弃新教义!要坚持新教义,那不就是说这个核心定得不对!”我要让他自己解答。
“核心不对吗?”智风长老左右看看,然后很严肃,很小声地说:“对于我个人而言!这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推行新教义!我们教会的核心是新教义!”顿一顿,深吸一口气,“请先生不要说出去!”
“糟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全是让其他国家以消灭新教义为主要目的!这不是加大了长老的困难?该死!小的该死!”我很慌张地道歉。
“这一点我早想通了!只要飞利国还存在,那么我们的教义的地位不会改变!所以我们教会的新教义都参加到防御战争中来!”智风长老显得很神圣。
“这样说来,你们的核心现在已经成为了保护飞利国!不利于新教义的生存啊!”我有些哀伤。
“为什么?难道让飞利国破灭了,才会有利于我们的核心?不可能!飞利国一破,首先被杀的就是我们!虽然这样已经浪费了很多可以用在新教义推广上的力量!”智风长老很肯定地说。
“这么说来,保护飞利国与新教义必须连在一起,这样难道有两个核心?不对啊!这样会使飞利国力量分散,根本就很难共同完成!”顿一顿,我虚心地问:“是不是在这两件事上有一个统一的核心?”
“统一?把两个完全融合形成一个更高的核心!”智风长老皱着眉头,像一位被学生难住的老师,“统一?你有什么统一的核心吗?”
“我想想啊!”不知不觉中我变成了一个求教的人,“长老!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推广新教义是你们这一群教士的梦想;永远保护完整的飞利国是飞利国所有贵族的梦想;建功立业是平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抹去额头上的奴隶标记,成为一个有梦想的人!这样说来,我们干的事就有了一个统一的核心——”
“梦想!”智风长老思索起来,“梦想?梦想?难道说这个核心是建立一个能实现所有人的梦想的飞利国?”智风长老一双想看透世界的眼睛在我等待的脸上一次又一次地扫过!“可是很多梦想之间有冲突!——这个先别管,因为飞利国一破灭,那一切梦想都会被打破!然后,在能保证飞利国独立自主的前提下,我们就可以把全力用在梦想上了!也就是——不对!——没错!——不对!新教义成了主要的被攻击点,一旦被消灭——对了!只要我们这些支持新教义的人在——不对!这样一来,很可能新教义永远也抬不起头了!”他的皱纹更皱了,陷入了越来越深的思索。
我不去打扰他!看他能得出什么样的结果!环境很不好!可我没事可干,脑子用得也累了,该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