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丢了性命攸关的东西怎么找(1 / 2)

话!极平常的话!把许多陌生人拉近了,有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换我们中的老人和小孩,有人自愿加入来帮忙,有人……不久,我们好像朋友一样,虽然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还远隔万重山。

我从交谈之中了解到他们的逃难经过,虽然跟我们四十大队的人的逃难经历差不多,可他们受的苦却比我们多上几十倍,原因就是:他们是各自逃生,对任何人都不信任,不愿和他人结伴!就算勉强走到了一起也互相提防,直到自己被人抓去或伙伴被人抓去这才安心想想该怎么办!他们由互相不信任发展到互相仇视,进一步发展到互相争斗,在这之间,瘦弱的女人和老人、小孩们没有反抗力,首先做的事是逃跑,然后再投降,不像那些力气大的人一挣扎就被打伤或被打死,伤口感染得病而死,他们却活了下来,躲到什么隐秘的地方靠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躲了好几个月这才试着往回走,发现不对又躲回去,直到前不久,发现战争和民乱基本结束,这才敢回来。刚开始时,一个人走,然后汇集了几个,再后来遇上贵族的马车,有的出钱或东西坐上了马车,有的成了贵族的奴仆,共同往回走!可这些人越来越多地汇集到贵族们的队伍中,没几天就有了如此的规模!他们之间现在都不认识,虽然面对面地过了好几天,有的连话也不敢说一句,生怕引起什么大麻烦——这实在是让人痛心!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不结成群体,虽然比不上团队,也可以互相照应,他们说:他们都是些奴隶或奴仆,他们一直以来只会听主人的话,一旦失去了主人,心里总是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相处!而那些逃难的主人们对他们根本不管,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成这样了,有的为了跟着主人,互相残杀也是很平常的,于是,又有人为了保命逃了出来,只能凭自己的本领去谋生路,对于同类的人更是敬而远之!少数的贵族在开始逃得最快,可后面,有奴仆杀主的,有强盗,有小偷,有骗子,人还没到安全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他们又不想失去贵族的尊严宁愿独自逃命也不愿找下等人同行,最多是几个相识的贵族在一起,可贵族的心眼多,弄得又各自散开!贵族们有的被抢到这个强盗窝,不久,有其它强盗来抢战利品被抢来抢去,有的为了不受这种苦难抛弃了身份加入了强盗,这才算安定下来!看来能结成群体的只有具有强盗天分的人!

这些人的话令我有了建立一个好团队的坚定信念!就算是乌马和苦狗这样极不能为伴的人也要争取!

中午到了,钟明给我送来了丰盛的午餐,虽然都是干货,对比起来却连那些钟明挣了不少国难财的手下的食物也不如我们——他想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于是,我们就分而食之,却见到了这支队伍的活气、人气、和气!

我现在有一个极端狂妄的想法:把这些无主的难民吸收过来,扩大我们的队伍!我还没跟人商量,首先自己就给了自己一棒:我们的环境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安全,也可以说是极度危险,只要我侵犯一下其它的队伍,这种暂时的宁静将一去不复返,我们还将受到剿杀!而吸收一个人进入我们的队伍就是一种侵犯行为!分析一下我们自己的情况也不容再增添一些不稳定因素——我肯定,除了乌马和苦狗以外的人的心里还没形成一道阵地,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更别说有内里藏刀的家伙!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教育与培养,对四十大队外的人只能给他们一丝幻想作为以后发芽的种子。

于是,我找到乌马和苦狗,悄声说:“我们该开个会了!”

“为什么?”苦狗的神情由见到同伴的欢喜变成了一种惊讶!

乌马对我的决定只是了下皱眉头,就点了点头,她可能有些盲目地相信我了!

我只说了一句:“等到开会时,我再讲!”

我们四十大队坐到了一起,我坐到他们的面前,看看围在一边的难民,说:“今天,我们大家都结识了些新朋友吧?我们应该为此欢呼!”我带头欢呼几声,把大部分的队员调动了起来,“停!我们也了解了些新朋友们所受的苦难!我们应该为此感到伤心!”我低下头默默地哀伤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向已经大范围说悄悄话的队员一挥手,“嘿!先别讨论!等我说出一个问题,大家再慢慢讨论!”安静了下来,“问题是:新朋友们为什么会遇到如此多的苦难?”顿一顿,让大家记住问题,“现在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发表意见,得快点,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谁先来!”

一个小孩站了出来:“因为他们没有跟着我们的头儿!”接着另一个、再一个,一连串地说出类似的话,最后全部赞同——当然也包括乌马和苦狗了。

“好!我现在说出我的意见!”顿一顿,“我不赞同大家的观点!你们也许是因为我有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保护大家才这么说的!但是,这个力量任何人都可能得到,他是一种工具而已,落在什么样的手里就会有什么样的作用!我认为只有团队的力量才能非常好的保护自己!就像强盗们组成的那种散乱的团体,也不是能生存很长时间吗?”随时看着大家的脸色,“只要我们形成一个坚强的团体,每个人都为了这个团体而努力——再加上一个条件:这个团体有一种优越的规则!那么获得的利益将大于独自去奋斗的利益。在生存这方面更是这样!”我应该更深一步地讲,他们很不理解:“就像我一个人在这个地下挖到了一座金山!这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可我怎样能保住它?怎样才能运用它?我背上一袋子就走?这太浪费这个机会了,全部搬走又不可能!在这儿守着想法子想到饿死了、疯了,也都是想不出一个方法来的!可能有人会让我用手中的那种力量!可用那种力量肯定也会保不住这座金山的,为什么?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有它的弱点,只要有人发现了它的弱点就等于没有这种力量了,这座金山还是保不住!可是,我想个法子找到我的队员们,大家一起行动,那就可以建一座城堡来保护它,可以一点一点运到其它的地方去使用。有人看护,又有人挖掘,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运用这座金山!如果有强敌来了,我们不可防御的话,我相信我们这个团队可以运走的平分下来,也会大于个人所运走的,除非我们连逃跑的机会也没了,就是能让单独一两个人跑出去,也将落入担心各种危险之中!”我突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些人的表情也更加迷惑了:“好了!这就是我个人的观点‘团队’!他们少了团队所以才会受这种苦!”

我站起身来,“行了!大家快去准备一下,咱们该出发了!”我发现钟明的贴身仆人已经开始收拾了,“请大家一定要靠自己去思考,不要随便就跟着他人,特别是我们这些暂时的带头人,我们需要的就是不同的声音!”我的话怎么这么多,把已经开始行动的人阻挡了下来,我把嘴一捂,扭头就走!

我突然想起我的法杖兄弟——我马上跑到放背囊的马车边,跳上去,找到我的背囊,我紧张得伸手去摸——没了!我不甘心,把背囊扔到地上,完全打开寻找——还是没了!我们最强大的一支援军消失在我的手中,我失望地把背囊一卷扔上马车——对了!会不会落在马车上,我把其它东西一翻——彻底绝望了,谁也别想再找到它,我的兄弟!我失落地整理好东西,跳下马车,看看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再看看似乎来救援的血刃郎,“哎!咱们准备出发吧!”

“你去清点一下人数!千万别落下了哪个队员!”我沿着车队走了两步,对似乎正在鼓起勇气的血刃郎说。

“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并没去,而是神色慌张地看着我。

“一点纪念品丢了!没什么重要的!快去吧!”我决定绝不能泄露出这件事,否则天塌肯定就会在眼前,可我的心始终很沉闷,很难受,我想找个人说说。我的眼睛在人群中发现了乌马,我跑上去,强拖着乌马到很远的无人处,一头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乌马!我把法杖给弄丢了!你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吧?现在,我是多么脆弱啊!”我的心已经看到乌马推开了我,一巴掌把我的头抽飞了出去——好冷!

“蹄铁!先别哭!我们一起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这是多么好听的声音——我的心温暖了大半。

我振作起来,挥袖抹泪,牙一咬:“不行!我们不能大规模去寻找!那会暴露我们的身份,更不能让那三十七个新人知道,说不定他们会叛变的!”这是我想到的办法,“法杖似乎记有我身上的特征,所以只听我的命令!我们必须保持低调!准备随时逃跑!”

“我去找苦狗来!”乌马似乎被我的神情给吓住了,她说完话,以她最快的速度扑进队伍,不容分说提溜着一个人就奔回来了。

苦狗晕晕乎乎地问:“马大哥出什么事了?我能干点什么?”

我一把握住二人的胳膊,“法杖不见了!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准备一下随时逃跑!”我相信这两个人不会干那种事,他们是知道根底的,“那三十七个还未正式加入的人在必要的时候要遣散他们,这样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对于我们三个也比较安全!法杖丢失的事先别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对我还会有些忌惮,不敢向各个可能的敌人投靠过去!行了!快去准备,一旦有机会我们三个人快速地离开!”我的话如同暴风雨洒落在树上。

苦狗把眼睛一瞪,一变刚才的无力样,“马大哥!我已经离不开这群人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相信和依靠其他人,你也无法取代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果要逃,我一定会带着他们,我是不会丢弃我的兄弟伙伴们的!”

我放开没什么反应的乌马,双手握住苦狗的手,“他们中会有叛变的,这可是极度危险的啊!”

苦狗站着任我摇晃,嘴里很坚定,他的眼睛却没看我,“我宁愿被一两个混蛋给出卖了,也不愿放弃那二三十个伙伴!我们的四十大队不能因为出现一两个败类而解散了,这不是刚才你所说的什么团体的力量吗?”

“这……”我很难办!

乌马试探着说:“蹄铁!难道你真会放弃这些你好不容易改变了一些的人吗?他们可也是咱们这次出来的目的之一啊!你没了法杖可还有这么多么的人的力量!这是不可忽视的!”

听到连有些盲目相信我的乌马也说出了这种话,我冷静了下来,真正地冷静下来,分析地说:“我再想想!偷法杖的不外乎自己人、外人!如果是自己人,他肯定明白我的力量只是命令法杖使出来的,他应该会占为己有,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他肯定不会轻易交出去的!因此,我们是——不!万一他怕我们在自己队伍里搜查而只出卖了我们了?嗯——这也相当于把他的行踪暴露那些贵族,他也会担心我们在被捕后说出一切,他也难逃了!我相信他在短期内,绝对无法运用法杖,他最可能干的是继续在我身边寻找那个咒语!他一旦解开,肯定会自己动手消灭我们,以消除他心中的隐患!总的看来,如果是自己人偷的,我们在短期内是安全的!如果是外人呢?他们也许是听到什么了,或是不小心发现的,在他的眼中,肯定会认为是某个长老的——连罗海都认为是我修行达到的阶段!他刚才肯定也发现了我的寻找,也许没有,但也肯定知道那个背囊是我们这个四十大队的,再加上罗海骑兵们的盘问,他最可能想当然地认为我们就是罗海要寻找的修行者,那他肯定会担心以罗海述说的我们实力会很快找到他,那他的选择是马上交给这里的伯爵钟明,或自己藏到什么地方,就算我们找到也不能找出他!他的目的应该是赏钱!交到钟明这种人手中,他也许会交给教会的人,甚至会为了拥有这根法杖,而进教会去修行!总的说来,现在就怕他把法杖交给钟明!我们应该马上阻止!这样,在短期内就是没有危险的!”我停止了我的自言自语,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以钟明那家伙现在的情况,就算得到了法杖知道了我们也是没用的!总的结论是,在短期内我们是安全的!”

我好好地喘了几口气,看看两人,“你们听见了吧!我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只要我们不要进入飞跃郡或者遇到大队士兵,我们都是安全的!我们就继续我们的旅程吧!这次多亏了你们,我才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

苦狗和乌马见我放松了,听了他们的话,笑了起来,冲上来抱住了我,三四秒后,退开,苦狗笑着说:“我去看看队员里哪个是这种败类!”走了,乌马也笑着说:“你和我到钟明那儿去等着!看看谁有胆量!”

我对苦狗说:“把实情全都告诉他们,这样也许会更多的帮助!”——我看见了在三十米外等着的血刃郎,大声说:“特别要求血刃郎参加此次行动!”

苦狗冲上去一把拉着血刃郎开始他们的行动去了。我对乌马说:“这次我听你的!你先请我的妻子大人!”我伸手搂着她的腰,一起快步赶向已经开始行动的马车队最前面的钟明的马车,“妻子大人!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乌马变得雍容大方起来,“亲爱的侯爵丈夫!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女剑士吗?”我轻松地摇摇头,“是因为我从小就憎恨男人,对男人的行为感到无比的讨厌,我怎样能躲避男人的力量呢?于是,我偷偷地开始练剑,我没拜师,是从无数次观看比斗中学来的,我利用我的身份,找了好多人比斗,虽然输了不少,本事却变得很高了,于是,我成为了一个男人难以靠近的女剑士贵族!那时,我还时不时还以你为对象发泄我的憎恨!”她十分怜惜地看着我,“你让我得到了我一直追求的东西!那就是真正的我、自由的我!我将用一辈子来感谢你!”她都快落泪了。

我的心里很平和,轻缓地说:“如果你因为感谢才和我结婚的话!这对你很不公平,这次婚姻就不算数吧!”我见她的脸色变了,急忙又说:“当你发现自己是真的想与我结伴生活的话,我们再结婚!你放心,我会等着的!”

乌马又笑了,“你这个魔鬼!我才不是因为感谢才嫁给你的,我实在是太需要你这个魔鬼了!”她掐了我一下——真的很痛!

“别说谁嫁给谁!我听着很别扭!好像是把货物送到买家的手里!还是说谁和谁结婚的好!”我的思想又表达出来了。

乌马笑得很灿烂,“真是个魔鬼!你的美丽已经把我完全给迷惑住了!”

“是吗?现在我去迷惑一下钟明,如果成功了,咱们的生活将变得更具有魔鬼的美丽色彩!”我想自己能迷惑住钟明,但可能吗?只有站在外边的旁观者知道。

我和乌马赶到马车的门口,一边走一边敲马车门:“尊贵的伯爵!能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谁啊?现在是午睡时间,不招待客人!”马车里传出钟明生气的声音。

“对不起!尊贵的伯爵,是我乌马和我的侯爵丈夫!”乌马的声音似乎是加了蜜糖。

“哎呀!是乌马小姐啊?请进!请进!”钟明亲自来开门,热情地接待了乌马,还十分绅士地拉乌马上去,而我,他却当没看见。

我也不管那么多,就当个隐形人吧!自己抓住车门,脚一搭,上去了。

“这么舒适的马车还真少见!三流伯爵,你是从哪里搞来的?”乌马看了一眼华丽的陈设,有兴趣地说,“可惜,我们夫妇俩的一身上下对于这里都是污物!三流伯爵,你不会把我们扔下去吧!”

“不会!肯定不会!来!请坐!请坐!”钟明还是那么热情,眼中依然没有我!

乌马坐下了,我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感觉像坐在温和的白云上,十分舒适。

“乌马小姐!你想不想穿上那几套我带着的女士们的衣服!只要你愿意,这辆马车将成为展示你独特魅力的舞台!我相信到那时,连天使也会羡慕你的!来试试吧!亲爱的乌马!”看样子这位伯爵十分不适应身边没有个高贵漂亮的女士陪伴。

乌马的神色没有一点起伏,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张可爱的茶几——玲珑剔透,闪着黄金的光泽。“伯爵!你马车上怎么没有个仆人?你能习惯吗?”乌马说出一句她自己似乎不知道的话来——根本不希望听者听见并回答的行为表示。

“那群该死的笨蛋!我的马儿已经有些累了,我可不能忍受马儿们拖着一件没用的废物!”钟明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插满酒瓶的马车酒架,随手提出一瓶,看了看标示,“亲爱的小姐!我们喝点红酒怎么样?这瓶我留了三年没舍得喝!”打开瓶塞,一手夹起两个晶莹的玻璃酒杯,一手提着酒来到我们面前,一只酒杯放到乌马身前——一阵浓烈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孔,他的动作似乎告诉我他是故意的!他放下另一只酒杯在对面,十分优雅地坐下,然后再起身,给乌马的酒杯里倒上一点,坐下,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他酒瓶还未放下,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一仰脖他就喝了个精光,放下,再倒满一杯,放下酒瓶,“乌马小姐!你不尝一点?”他显得很期待,“这酒!味道还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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