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琳琅有些惊讶,“当真?”
“小姐你看。”晴儿用眼神冲小姐示意了一下刚才黄雀离开的方向,“这小厮我不过说他两句,竟然就敢擅离职守,可不就是不把小姐你放在眼里么。要换成是王爷说他,你看他敢不敢顶一句嘴。”
庄琳琅从来都只见过晋王身边的青玄,知道他是晋王身边最得力的人,但从不知道黄雀是谁。
她猜测,如今来接他们的这些人,定也是受王爷之命的。
如此,不管是受气还是如何,做下属的都该尽忠职守才对。
黄雀此举,确实是有几分将她看轻了。
“你说的没错,看来确实得立一立威才行。”
“就是!等见了王爷,小姐你可一定要向王爷参这小厮一笔,让王爷重重罚他,杀鸡儆猴才能让其他人不敢再如此。”晴儿说的信誓旦旦。
庄琳琅闻言至此,点了点头肯定了晴儿的意见,发现来了这上京城,她要学的事情还有许多。
不过…
庄琳琅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晋王爷的身体才是。
就连爹爹都说只有三成,她真担心万一爹爹在治疗的过程中有个差错,那可该怎么办才好。
彼时,另一台马车里。
“如何?”
苏元晓面色宁静,收回了给睡着的秦少禹偷偷把脉的手,小声回应身旁的小白狗,“我最起码有八成把握。”
“连你都只有八成?这蛊真这么厉害?”苏元夜表示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老姐的专长便是蛊医,在解蛊毒这一块几乎从无敌手。
连她都说只有八成,那真是神仙看了秦少禹都要摇头了。
“我的意思是,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蛊毒根治,我也不好说。”
解蛊一旦开始,中间便不能中断,每月这个时候都需要解蛊。
“我是担心,万一要是哪个月他有个什么事,比如他要外出打仗了之类的,那个时候总不好带着我在身边吧。毕竟突发情况不能不考虑在内,这样才是八成。”
所以不计算时间的话,解秦少禹的蛊毒对苏元晓来说,其实就是十成十的把握。
苏元晓双手撑在身后,双腿伸直,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
看似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实则心里…叹了口大大的浊气。
越临近毒发日,中蛊的脉象就越是清楚。
她刚刚发现,秦少禹的蛊毒并非是后天被下,竟是先天血脉里带来的。
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娘胎里带来的。
便是母亲怀胎时也中了蛊毒,生下的孩子才会与生俱来也有。
但奇怪的就是,若真是这个情况的话,母体便不可能还活着。
她记得秦少禹的母妃,不是说还在皇陵给先皇守墓,至今也没死啊。
除非……
刚想到一些可能,苏元晓就连忙摇了摇头,拒绝思考这些事情。
她本就知道,秦少禹中蛊的背后必定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的。
但可惜,她一点不想被卷进奇怪的事情里。
她就只有一门心思,就是治好他,其它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苏元晓深吸一口气,“反正只要有我在,我就可以保证让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遭遇蛊毒的痛苦折磨。”
“那治好后呢?”
“治好后?”说到这个,苏元晓突然整个人有些愣住。
苏元夜提醒道:“治好后你跟他的绑定可就解除了,你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离开?
“那个不…不是还有叶氏的头发没有拿么。”苏元晓表情淡然,可手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要进皇陵,我得需要有王妃的身份才行啊。”
苏元夜听到这话,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刚才那话就是试探她的,别的人看不出来,但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了解苏元晓的人么?
从小到大,这个老姐一说谎就摸耳朵。
明明已经不想走了,还给自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