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夫是城隍!城隍!”吴圩气的双眼圆瞪,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一旁的三个人又一愣,城隍?城隍来这里干嘛?
城隍不还是鬼么?
“开阳,玉衡,天璇,这是城隍。吴圩,这三个是七杀的三个首领。”钱爻简明的介绍了一下。
这三个人并没有见过吴圩,自然是不清楚他和吴圩的交情。
一旁的几个人互相都点了点头,算是见了礼。
“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钱爻看了看吴圩开口问道。
“有了。”吴圩点了点头,紧接着面色都有些难看。
“整个阴司天权教的人大约得有七成,其中……卞城王确认是加入了天权教,平等王一向跟他交好,估计也是跑不掉的。”吴圩越说整个人脸色越难看。
一旁的钱爻却眉头一拧:“卞城王?被我打断一条腿的那个?现在估计还瘸着呢吧,不好好治自己的腿,还加入天权教?天权教能帮他治好腿么?”
吴圩尴尬的点了点头。
还真的是那位。
当年祁陆在十八层地狱取千绞红丝的时候,对上的就是卞城王,打的最惨的也是卞城王,据说要不是秦广王拉了一下,估计卞城王都得被祁陆给直接撕了,那就不是断一条腿的事情了。
“你查到的这些消息属实?从哪得来的?你能够查到这些,十大阎罗会轻易放过你?”钱爻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胡子花白的老头,然后开口道。
钱爻是不知道吴圩是怎么查到的,又怎么从那几位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他能够查到这些事情甚至都查到卞城王和平等王的头上了,竟然都还好好的,连个胡子都没有掉一根,这是有些不正常的。
“消息应该属实。”吴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期期艾艾的,眼睛有点儿不敢去看钱爻:“这……的确不是老夫查出来的,我这点儿实力您也是知道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城隍,查不到那些大人物的头上去。”
他就是一个城隍,手下的人哪怕不少,但是也不能够长到够得着十大阎罗的头上来啊。
“谁给你的消息?”钱爻猛然眼睛带着微光,看向一旁的吴圩。
“这……”
“老头儿,你应该知道,我脾气可不怎么好,也没有多少耐心。”钱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幽幽地,手指微微动着,上面的千绞红丝若隐若现。
“谢必安,是谢必安告诉给我的。”吴圩一看钱爻动了千绞红丝,瞬间什么话都说了。
一句话却让钱爻愣怔住了。
“谢必安?”他瞪着眼睛,嘴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白无常谢必安?”
“嗯,整个阴司就只有一个谢必安。”吴圩眼睛都不敢去看钱爻。
他现在已经知道谢必安做的那些事儿了,所以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谢必安会告诉给他这些东西,他不应该帮着天权教对付祁陆和李孚一么?怎么还会去揭穿天权教的老底?
别说吴圩,这事儿摊谁身上谁能够想的通?
谢必安竟然会拆了天权教的老底。
“他知道我复活了?”钱爻猛然抬头问道。
“不,他不知。”吴圩赶紧摇头。
“这话是他让我带给太子殿下的,他知道我跟太子殿下走的近,他不知道您复活了。”吴圩开口说道。
“他说,先处理了天权教,然后再算他和太子殿下的私仇。”吴圩复述着谢必安的原话。
钱爻这更是有些想不通了,谢必安跟天权教有仇?不应该啊,之前洛书的事情,他们不还算是合作了一笔?谢必安给洛书种下魔种,而天权教带走了洛书,无论怎么看这两个之间都不可能有什么仇啊。
“可能是因为……崔判大人要醒了?”吴圩开口推测道。
钱爻觉得是有这个可能,也只有这个可能。
谢必安对崔珏有多么忠心他是听说过了的,如果他想要为崔珏清理干净阴司,倒也不是什么事儿,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天权教对崔珏动手了,所以谢必安不能够忍,这才去揭了天权教的老底。
“崔珏大概什么时候苏醒?她不是渡劫去了么?不应该是渡劫一结束就应该苏醒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动静?”钱爻有点儿想不明白。
如果说崔珏渡劫,那么阴司应该是有记载,也有准确的时间的,渡劫一结束,崔珏应该就会立即苏醒,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只说快要苏醒了呢?
“这,我还真的不知。”吴圩摇了摇头:“崔判渡劫是阴司的一大事,除了她信任的谢必安之外,没人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倒是有人向谢必安打听过,但是差点儿被谢必安打的魂飞魄散。”
谢必安那个脾性,除了在意和崔判有关的,其他不在意任何的事情。
钱爻在想这个事情的可信度。
谢必安为什么会把这个事情告诉给李孚一?就为了替崔珏清理干净阴司?那么为什么之前什么都不说呢?偏偏要等到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