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所想的这一切,蒋钊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
这女人的确是有用的。
毕竟她的身份本身就不同,而且又那么得天权教的信任,肯定知道天权教很多的内幕,若是把她交给大人,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的收货呢。
“若是我留你一命,你愿意所有的事情都给招出来?”蒋钊开口试探的问道。
他并不怎么信这个女人的话,毕竟女人的嘴巴是最会骗人的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更是如此,他也知道杜霍是不可能会放过他的,毕竟是自己压制住了她,直接让她成了这一副模样。
可是,若是她能够招出天权教的事情来,那说不定还是好事一桩,毕竟大人他们对天权教了解的太少了,天权教隐藏的太过深了,如今抓到了他们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愿意反水的,留下来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愿意,我真的愿意什么都招出来,只要你留我一条命。我告诉你,天权教在世间的一切就是个幌子,就连右使也什么都不是,真正的天权教其实是在……啊!”猛然一声,杜霍直接发出了痛苦的叫声,紧接着她整个人面色挣扎到了极致。
一旁的蒋钊脸色猛然一变,他抬头看向一旁的杜霍,整个人面色惊讶万分:“你怎么了?我没有动这个令牌,你怎么会……”
蒋钊整个人都不理解,为什么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他明明就没有动杜霍,难不成这又是她在耍什么花招不成?然而他看着杜霍那样一副痛苦的样子,又觉得应该不至于吧,杜霍应该装不成这个样子的吧,毕竟看起来她现在痛苦的就好像要死了一般,就连皮肤上面也出现了一点一点的光斑,整个人像是要随时四分五裂,整个人都好像要彻底的死了一般。
“啊,不……大人,放过我。”杜霍整个人痛苦到了极致。
她自然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刚才自己想要说出天权教的秘密,那个人就忍耐不住了。
“不,我错了……左使大人,杜霍真的知错了……放过我一条命吧。”杜霍不断的哀嚎着,然而周围除了那些半魔人和浮云军的打斗之声以外,旁的听不见任何的东西。
“左使?”蒋钊听得不怎么仔细,然而眉头却是猛然的一皱。
天权教的人动手了,他们应该是不想要让杜霍说出什么来。
所以现在是他们想要杀人灭口了。
不,绝对不可以,好不容易能够让杜霍服了软,好不容易能够套出来天权教的一些秘密,如今就这般让他直接放弃怎么可能。
他不甘心,直接起身拿起手中的扇子,然后飞身到了半空之中,他觉得那个所谓的左使应该就在这里不远处,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巧,直接就听到了他们要说的话呢?还直接就想要杀人灭口呢?
然而他环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出来,整个城门的战场之上。只有浮云军还有这一批半魔人,场面此刻看起来有一些的混乱,然而蒋钊是真的发现了这个地方的蹊跷。
“阴沟里的老鼠,你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不要在背后做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天权教不是一向猖狂么?怎么?如今这就不敢出来了?怕成这个样子的?”蒋钊一手那些扇子,另一个手里则是拿了一个虎符。
他想要感应一下周围的不同,然而却并没有感受出来任何的东西。
而趴在地上的杜霍此刻一张脸却突然开始变色,青青紫紫分外的难看。
猛然之间,那张脸突然开始一点一点脱落,上面的腐肉一点一点的从上面落了下来,她整个人捧着自己掉落的脸,疯狂的挣扎着嚎叫着。
“蒋钊,救我,救救我,左使要杀我,他要杀了我……”杜霍开始挣扎,她想要往一旁蒋钊的方向爬过去,想要去向蒋钊求救。
蒋钊倒是想要救她,可是如今他怎么救?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杜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天权教的人对杜霍动手了,可是怎么动的手他不知道,他更是找都笑不出来那个对杜霍动手的人。
“杜霍,左使是谁?”蒋钊冷静下来,直接到了杜霍的跟前,此刻的杜霍脸开始皲裂开来,一寸一寸,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恐怖。
“左使……是……”杜霍咬着牙,想要拼了自己的命说出左使的身份。
既然现在左使要让她死,那她就想着大家都不要活算了,她想要直接抖露出来左使的所有秘密,但是很无奈的是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脖子就好像是被人直接给掐住了一样,她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却怎么样都开不了口。
突然,她的脸开始破碎开来,身体也在一点一点儿的化成灰,她整个人看着自己的手,完完全全的就是不敢置信。
这……这是要死了?
她直接瞪圆了双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儿碎裂开来的身体,感受着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儿被剥夺的痛苦,然后猛地挣扎出最后的一丝力气,然后开口喊:“蒋钊,左使就是阴司的……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瞬间杜霍整个人直接就化成了灰飞,只留下来蒋钊一个人呆呆地在原地。
“阴司,阴司的什么?”蒋钊还想要逼问杜霍几句,然而他抬起头只能看到杜霍的身体开始一寸寸的化成灰飞,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剩下,直接就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她是活尸王,这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彻底的消失在天地之中,彻底的魂飞魄散,任谁想要动手留都留不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