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那人说起来还是真的能耐啊,不仅能够教出来一个李孚一那样的徒弟,就连曾经跟在他身边的这个小鬼也是让人刮目相看,还有一个什么来着,洛阳。哦,对,还有一个洛阳也是他祁陆教出来的,都是厉害的紧啊,你说……为何我天权教就没有这种人才呢?”左使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幽幽地,他眼神里面带着些许的微光,看向那个手持千里江山扇的小鬼,一双眼睛里面是抑制不住的欣赏。
多好的人才啊,这要是跟在他身边多好啊,那天权教行动务必是事半功倍啊。
然而他心里面清楚的,这个小鬼是不可能跟着他的,因为这个小鬼是祁陆的人,那个道士啊,一贯会收买人心,所有跟在他身边的人就好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全部都是死心塌地的。
一如之前的洛阳。
如果当时洛阳愿意背叛祁陆跟在他身边的话,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洛阳变成这个样子的,哪怕谢必安也挡不了他。
可是,洛阳没同意啊,哪怕他被谢必安打的几近魂飞魄散竟然都没有松口,左使想到这里不由得勾了勾唇:“祁陆,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即便是你死了都还能让那些人继续跟在你徒弟身边,你的魅力还真的大啊。”
说着这句话,左使轻轻的冷哼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眸子有些放空的开口道:“若是你活了的话,那又会是何种景象呢?”
“活?大人……祁陆还有活的机会?”一旁的黑衣人彻底忍耐不住自己的心了,他抬起头看向一旁温和的男人,然后问道。
祁陆啊,那可是祁陆。
整个天权教都恐惧的祁陆,就连他们左使都得退让三分,可想而知祁陆有多么强大,当年祁陆有多么厉害,有多么让天权教闻风丧胆,他们都是亲眼看到过的,如今听到左使这么说,自然是情绪稳定不住了。
那个曾经让天权教闻风丧胆,躲躲藏藏隐了数百年之久的祁陆,真的还能够再有复活的机会么?
“有啊,为何没有?”左使轻轻一笑说的风轻云淡:“自然是有一线生机的,他那小徒弟当初可是求到了阴司,你不是也亲眼看到过?生机自然是有的,可是……那个代价却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起的,两者只有一个能活,若是祁陆能活,那李孚一就得死。”
那些秘法可没那么好用啊,毕竟那可都是禁术,总得付出点儿代价吧,只是这个代价得看他李孚一能不能够付得起了。
“你以为为何到现在我不出面?”左使目光眺望远方,远远的看着那座金川城:“我不过就是想证实一件事情罢了,这些半魔人不过只是个试探,损了他右使的人又如何?天权教依旧是不会伤筋动骨,元奇的人,能够当成个试探的棋子,那也是他们为教尽了自己的职责,死得其所。”左使这话说的大义凛然。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帮助元奇攻打金川城,那个蠢货,擅自行动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想要狗急跳墙,被人包抄了老巢竟然都不知道,能够蠢成他这个样子,也的确是没谁了。
他只不过是把这些半魔人当做一个工具罢了,一个试探金川,试探李孚一的工具,他心里总是有些疑问,然而如今这些疑问又都没有答案,索性就利用右使的这个行动,来推进一下自己的想法。
一举两得。
一旁的黑衣人越听越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然只是一场试探啊。
“听完了吧?”左使轻轻的抬头看向一旁的黑袍人,一双眼睛里面带了些许的微光,整个人轻轻的笑了笑。
黑衣人猛然就是一个哆嗦,他直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大人饶命。”
真的不是他想要听的,也不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啊,是大人您自己要说的。
“这是做甚啊?”左使轻轻开口道,然而眼睛里面却带了一些微光。
“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这就把我自己喉带割断,我这辈子都说不出任何的话,这些事情一件我都不会吐出。”黑袍人哆嗦着,抬手就要从袖子里掏出刀子来,他也是个狠人,想要自保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一旁的左使却突然抬手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子。
“我有说要你的命么?”左使依旧是温和的:“你跟在我身边……几十年了吧,是个聪明人,我会担心你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我可没想要你的命,只不过是要让你去办点事情罢了,若是什么都不告诉给你,这事情你可办不下来。”
左使幽幽地说着这句话,他面容很温和,面色之上也没有任何杀意,只是一双眼睛微亮,看起来就像是在算计些什么。
然而一旁的黑衣人却松了一口气。
不要他的命就好,留着他还有用就好。
虽然说他内心十分的震惊于自己还能活着,但是既然能活下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大人,不知是什么事?”黑衣人开口问道。
他有些忐忑,他跟在左使身边很多年,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少,但是只要是牵扯到天权教内部谋算的,他都是不知道的,这种私密的事情左使是不会告诉给他们的。
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有听命行事。
左使轻轻的抬起了眼睛,然后看了看远处幽幽地道:“那个女人快要苏醒了,我已经困不住她了,在她醒之前,我们总得做点儿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