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者,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这些百姓有灵力,还能有一点儿救,毕竟只是沾染魔气,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就连卖豆腐的大娘都染上了魔气,差一点儿就把自己的小孙子给咬死了。
就不得,没有灵力抵抗,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魔气入体,若是现在不杀了他们,那么很快他们就会变成半魔人,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是魂飞魄散了,现在杀了他们最起码还能保留些许魂魄,说不定还有转世投胎的可能,所以天舒只能杀。
好在魔气入体的人并不算多,跟中了摄魂抄的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提,倒也不用全部都杀了,不然即便是金川保住了,但是城却空了。
“南门外面有多少半魔人?”天舒杀完一个魔气入体的人之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小兵。
“少说得有三千。”小兵低头开口道:“不仅是半魔人,天权教的大军到了,他们的傀儡来了,看样子得有上万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抖。
“还有些恶鬼也夹在在里面,看样子也得有个数千的样子。”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天权教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
他们浮云军总共才有多少人,然而面对这天权教上万的大军还有这金川城内的傀儡,这怎么能够顶得住?
“我们的人死伤如何?”说这话的时候,天舒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里全带着不忍。
“死伤一千多了……顾校尉战死了。”一滴泪从小兵眼睛里滑落,就连一旁的天舒身形都是一震。
顾衡恪死了。
他想起那个今年刚有了女儿的男人,整日里那双英气的眼睛中都带着幸福的光。
他今年三十有五,去年刚娶的新妇,今年才为他生下的女儿,可是就这么去了。
“尸骨呢?”天舒咬着牙开口问。
“没了……”小兵眼睛里面全带着泪:“那些天权教的都不是人,顾校尉的尸骨全部都被他们给吞了,留下的只有这一个玉佩,尸骨无存。”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他是亲眼看到顾校尉死时的惨状的,整个人几乎是被那些半魔人吞的一干二净,哪里还能剩下尸骨啊,就连魂魄都被撕碎了,可能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舒的步子往后退了退,他提着那把剑,剑身的血顺着滴下来:“冲,去城门,务必守住,哪怕是我们的人全部都葬送在这里,也不能够让天权教的人踏入金川城半步,死守城门。”
他直接飞身而上,冲着那高耸的城墙冲了上去。
“程松守门,我去为顾衡恪讨笔血债来。”他紧要牙关,银白的盔甲猛然从城墙上一跃冲着那城墙之下乌压压一片的天权教众人冲了过去。
银袍被高处的风吹的猎猎作响,长剑夹杂着灵气猛然一划,无尽的杀气直接灭了前面一排十几个半魔人。
“杀!犯我金川,灭我将令,不把你们这身骨头拆了皮囊破了魂魄灭了,怎能解得了我心头之恨?”天舒气的一双眸子都红了,他浑身上下全然都是杀气,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一般。
他出剑凶狠至极,一剑一个半魔人,直接魂飞魄散,只留下黑色的布片,全身的灵力被提到极致,爆发力简直非人一般。
前面的半魔人被他仿佛是砍西瓜一样,直接一剑一个,那些半魔人连声怪叫都不曾出,就直接死在了他的剑下化成了灰飞。
程松在城墙之上急得不行,他恨不得能够自己下去弄死那一群半魔人,然而他得守城墙,只能看着下面的天舒和一众浮云军跟那些天权教的人抗衡。
一片又一片,倒下来的浮云军不断的增多,哪怕是他们足够强大,哪怕是他们灵力十足,但是天权教人多啊,银白色的盔甲不断的倒在这个战场上,城墙之上守城的浮云军都忍不住红了眼,他们只能用手中夹杂灵力的弓箭不断的射向那些半魔人。
另一边西城门的状况简直比天舒那边还要乱。
这边倒是没那劳什子魔气入体的人,估计是时间没来得及,所以天权教就没有朝着西门这边动手。
但是没有魔气入体的人,可是却有天权教的将领啊。
蒋钊一身青袍手持千里江山扇,看着面前那不人不鬼的一男一女,男的身着一身大红嫁衣,胸口袒露一半,露出来的皮肤惨白还带着青紫,一张脸惨白到极致,皮肤也带着些许腐烂,就是一具活尸的样子。
女的则是一身黑色的官袍,看样子也不是这个朝代的,样子跟那个男的差不到哪里去,浑身腐烂的气息隔着十里远都能闻到。
“你们天权教还干这偷尸的勾当?不仅是活人不放过,就连死人你们也都要扒出来?”蒋钊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男一女两个活尸,然而手中的千里江山扇却没停,直接扇子一甩,直接割了一旁两个半魔人的头,瞬间那两个半魔人化成了灰飞。
“哪里来的小鬼,竟敢口出狂言,你可知我们是何人?”那女活尸眼睛一瞪,眼珠子都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人?你们这鬼样子也算个人?”蒋钊觉得他们这话说的好笑至极。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那两个活尸,腐烂的五官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浑身的恶臭简直比屎都难闻,就这?还说自己是人?
“你们这两具尸体怕是得在地底下埋百年了吧,活尸而已,连鬼都不如,不过全凭着一口阳气吊着罢了,值得你这么猖狂的?”蒋钊眼睛里全然都是不屑,抬手千里江山扇一挥,三个半魔人又被他割了头化成了灰。
好歹他自己也是鬼,活尸这东西他是知道的,人死而不僵则为活尸,他们的魂魄也被困在这个尸体里面,不得投胎转世,这些活尸全凭着生前一些契机,在身体里留了一口阳气撑着才没有魂飞魄散,说起来还不如小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