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洛阳也被李孚一带走了,就连洛书也不在,估计也是跟着李孚一一起去的,他现在手底下就蒋钊殷黎两个可用的,至于柳晚生,基本上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天舒微微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道士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竟然真的在帮他们?
“那……大人,您呢?您一个人留在这太子府么?是不是不安全?”蒋钊看着李孚一有些担心。
他刚才有摸到他们家大人的脉搏,整个人身体里的灵力是完全空的,这足够说明如今的钱爻就是废人一个,什么作用都没有,这个样子的他怎么能够抵抗的了那来势汹汹的天权教还有那些傀儡呢?
“真要是如您所说,要是李孚一去捅了天权教的老巢,那么这太子府肯定是会被攻击的对象啊,一定是不会被他们给放过的,如今您灵力海空虚,要怎么抵抗的了那些来势汹汹的天权教之人?”蒋钊整个人担心不已。
他想说的是,这个样子做,那岂不是直接把他们家大人当做活靶子了。
“如今我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去的了哪里?”钱爻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一双手枯瘦发白,整个人都脆弱的不堪。
“我倒是想去守城,我倒是想去跟着李孚一一起去抄了天权教的老巢,可是我这个样子去的了么?”钱爻无力的笑了笑,他现在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
他是不敢擅自妄动红丝夺灵,如今整个身体里的灵力又已经全部干枯,哪怕是慢慢养回来,那也是需要一段日子,不可能是说恢复就能够恢复的,就连乌骨骰也碎了,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他只能在这儿太子府一个人待着,什么都不能做。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担心您会出事儿,您如今这个样子,若是万一天权教的人对太子府下手,他们对太子府发动了攻击,您又该怎么办呢?”蒋钊整个人都担心的不行。
现在他有点儿后悔自己要去守城门了,他应该在这里守着大人的,若是大人出了事儿,那他怕是会后悔死的。
“担心我?”
“无碍,左右我命硬,是死不了的。”钱爻幽幽地说着话。
蒋钊有些纠结了,他很担心大人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虚弱了,跟当初在柳儿巷的时候差不了多少,甚至这气息还不如那个时候呢,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钱爻究竟有多么虚弱。
“别纠结了,眉头舒展开来。对,就这样别动。”钱爻对着蒋钊开口说话,一旁的蒋钊听了这话没有任何的动作。
而一旁的钱爻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手指轻轻的抬起摸了摸一旁蒋钊的额头,突然他猛地手指一掐,直接掐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后一滴血直接从中滴了出来。
“大人……您。”蒋钊感觉到额头湿漉漉的,同时一股灵力瞬时充斥进他的整个身体之内,他能感觉到他的鬼力在一点儿一点儿恢复,与此同时他的元气也在一点一点儿的变强。
蒋钊意识到这大概是血,而且应该还是大人的精血,瞬间整个人就是一个哆嗦,他想要起身推开钱爻,阻止他的这个做法。
精血这东西有多么重要,他比谁都清楚,如今大人身体本就是虚弱至极还是灵力枯竭的状态,竟然还给他输了一滴精血,他是万万不能就这么用的。
蒋钊整个人就要挣扎起来,然而却被一旁的钱爻摁着一点儿就动不了,那放在他眉心的手指轻轻一点竟然就犹如千钧之重一般。
“闭嘴,别动,别说话,专心吸收。”钱爻抬起手用指尖上的血在蒋钊的额心画着看不懂的符,轻轻的一道,浅浅的一勾,一道看起来像是菱形般的印记缓缓的出现在了蒋钊的额头之上。
“我灵力干枯,这点儿精血你凑和着用。”钱爻一字一句说着话,与此同时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然而蒋钊眉心之中的那个菱形依旧还在不停的加深,最后变成了深红的颜色,紧接着又开始一点一点儿的淡化开,逐渐被蒋钊吸收到了身体之中。
精血一点儿一点儿的全部进入到蒋钊的体内,猛地蒋钊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以动了,他抬起头缓缓的看向一旁的钱爻,整个人的眼睛里神色可以说是复杂到了极致。
“大人,你把你的精血给我了?为什么?你明知道你如今的身体有多么虚弱,你还敢把自己的精血给我,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么?您就那么想要找死?就那么迫不及待?”蒋钊整个人直接就是双膝跪地,他抬起眼眼睛里面都像是带着血丝一般。
“蒋子业,怎么说的话?什么叫我在找死?”钱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整个人眼皮轻轻一挑看向一旁的蒋钊,眉宇之间都带着锋利的神色。
蒋钊哪里管他的眼色,在他看来如今的钱爻就是在找死。
“若是平常,你好好的,这精血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什么了,可是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你全身上下灵力枯竭,整个人站起来都费劲,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李孚一要给你下禁制了,他是怕你跟过去找死。”蒋钊是真的想要发火。
他没有想到钱爻竟然会给他精血,还有什么他不敢的?自己都是什么样子了,还敢把精血给别人,这是活脱脱的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的命不是命?你是不是就觉得你不会死?你给我什么精血啊!我需要这个精血么?我……”蒋钊整个人声音都是哑的,他跪在钱爻的面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怕他再说点儿话就会没没出息的眼红鼻子酸起来。
“你什么你?蒋子业,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这精血如今你也受了,想还给我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不过我还真死不了,毕竟祸害遗千年,想让我就这么死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钱爻摊了摊手,整个人都不慎在意。
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失了一滴精血他整个人说起话来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整个人就这么强撑着,不过撑也得撑住了,他不能倒,他要是倒了那么李孚一的主心骨就没了。
“大人,你……”蒋钊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不知道为何钱爻这么有底气,也不知道他怎么就什么都不怕呢?哪怕如今都成了这个样子都好像是无所畏惧的。
“大人,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等我回来……等我收拾完那群天权教的杂碎,我就回来接你。”蒋钊看着钱爻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