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木榻之上,他的大人一身灰色的道袍,整个人半瘫在木榻之上,他双手就像是无力一般垂在了木榻上面,一头青丝散乱,整个人衣衫也都是不整的,此刻他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天舒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一双眼睛里面都是血丝。
“天舒,你要干什么?你敢动我家大人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蒋钊整个人抬起千里江山扇就要直接冲上前去。
他哪里看的了自家大人这般受辱的模样。
“姓蒋的,你敢往前半步,我就直接砍了他。”天舒咬着牙看着要过来的蒋钊说出这一句话来。
同时,他的剑又往前了一点,一瞬间,钱爻的脖子之上就有鲜血涌了出来。
蒋钊整个人都吓得哆嗦,他手里紧紧的拿着千里江山扇,整个人半步都不敢动:“我不动,你把剑给松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他口里说出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此刻他恨不得能够弄死天舒。
而在天舒剑下的钱爻此刻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他就这么睁着眼睛,一双带满了血丝的眼睛里面全然都是无助和无力,他想要抬起手,然而双手无力,整个人一点儿动作都动不了。
“姓钱的,我问你,我家殿下人到底去了哪里?洛阳呢?为什么重华院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他们到底都去了哪?”天舒整个人急得都要发疯,他拿着剑的手差一点儿就要再往前。
然而一旁被他架住的钱爻依旧是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是一个字不说。
“天舒,住手!”蒋钊一下子就看出来蹊跷了,大人的状况不对,这不应该是正常的样子。
“你没看到我家大人像是被人动了手脚么?现在的他应该说不出话,也动弹不了,不然你以为他会这么任由你拿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么?”蒋钊直接一语点破了天舒。
他拿着剑的手也不由的松了下来。
他刚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是他太慌张了,所以就忽略了这个事情,是钱爻,从他进来到现在钱爻一个字都没有说,即便是他拿剑架在钱爻的脖子上,他都没有说一个字反抗一下。
这明显是有问题的。
天舒想起来之前他轻易就被钱爻给制住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的确是有问题的。
他放下手中的剑侧了侧头,看向一旁的蒋钊:“好像你说的挺对的,你家大人的确是不对劲,可是我家太子殿下呢?整个重华院都没有我家太子殿下的身影。”
“我管你家太子殿下呢?你先把我家大人给松开。”蒋钊在一旁急切的开口道。
他直接上前,一把推开了天舒,然后半跪在钱爻的面前,抬起手搭上了钱爻的脉搏一点儿一点儿的查探着问题。
这一探查不要紧,瞬间眉头紧皱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你家殿下是真的损啊!他给我家大人下了禁制!”蒋钊整个人气的磨牙,他看向一旁的钱爻整个人的眼睛里面慢慢的都是心疼。
一句话直接给天舒弄懵了。
什么?
这小道士如今这个样子,是他家殿下弄的?
“我家殿下弄的?怎么可能?”天舒有点儿不敢置信,他家殿下给这个小道士下禁制干嘛?
“我看看。”天舒一把直接推开蒋钊,然后自己抬手去摸上了那个小道士的脉搏,这一摸霎时脸色也是变了。
不为别的,只因这小道士还真的是被人下了禁制,还不是别人下的正是如蒋钊所说的那般,是他们家殿下下的禁制。
此刻的钱爻是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全身上下动都不能动,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完完全全丧失了所有的感知,而这一手禁制正是他们殿下的得意之作,中禁制的那个人是根本就没办法解开的,需要借助外力才可以解开这个禁制。
“这……还真的是我家殿下下的禁制。”天舒这次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旁的蒋钊那是一张脸青紫青紫的,难看至极。
“这次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蒋钊狠狠地瞪了一眼天舒:“还不赶紧给我家大人把禁制解开,在这儿等什么呢?”
此刻蒋钊那是气的不行。
太子府的这一群人简直都不是人啊,一个李孚一是个纯粹的白眼狼,还有一个天舒更是比狗还要狗,蠢就罢了,还不干人事儿,整个太子府就没什么好东西。
天舒挠了挠头,面色也是有些尴尬。他怎么能够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给这个小道士下了禁制呢?他一来到这重华院就发现只有这一个小道士在,他们家殿下和洛阳都不在,而这个小道士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躺在那里,可不是让他一下子就有些慌了么。
当时他哪里想的了这么多啊,不然也不会直接就把剑架在人脖子上了。
“怎么?你总不会告诉我,这禁制你不会解吧?”蒋钊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天舒,恨不得直接就把他给吃了。
“能解。你急什么?”天舒白了一眼一旁的蒋钊,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看起来,这应该是殿下故意的。
因为这个禁制的解法他是真的会,整个太子府除了殿下和洛阳以外,也就只有他会了。所以殿下应该是故意给这个小道士下的禁制,同时也是留下他来给这个小道士解除禁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