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怕是得倒血霉了。
如今洛书已经不在了,若是这老家伙也没了,那么如今他们所在的这一支天权教的势力估计就会交在他的手中。
至于为什么鼓婴会这么想,是因为左使终日只在阴司,根本就不出面到人间,说是为了掩饰他的身份,暗地里能够更好的扩大天权教的人马。
谁知道呢?反正他是没怎么见到左使的出现,如今除了这老家伙以外,就是自己在这儿待的最久了,到时候估计这一支天权教的人马就是被交在他手中,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再这么跟个狗一样,终日里伏低做小的讨好任何人了。
“不,你不了解教主究竟是什么性格,他容不得我出现这么大的错的,这次如果只是几百人倒还好说,可是这次我们派出去了几千人,还有龙虎山的那些傀儡,几乎是动了我们右系的十分之一的人手,这么多的人却全都折在了龙虎山,连带着洛书也……教主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一定不会的!”右使心里面都在哆嗦着。
他能够占据现在的地位,也不过是因为他跟在教主身边久了,算是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一手创出了摄魂抄。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东西傍身,估计他如今什么都不是。
可是如今他已然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他不想再跌下来,更不想像以前那样过着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日子,那种生活对他来说是生不如死的。
整个大殿之内除却右使和鼓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没有人看到右使如今有多么哆嗦,整个人有多么恐慌,他是真的怕了。
如今天权教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如果说以前一下子折损这么多人,可能还真的算不上什么,可是如今天权教的行动在即,很快就要面临对抗整个人间,他们修整了这么多年,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可是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事情,可想而知教主会饶过他么?
“大人,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右系人又不少,整个人间有多少人中了我们的摄魂抄,不过是这几千多人罢了,教主怎么可能会……我们还可以卷土重来啊,大不了再等等,等一段时间人数不就又够了么?”鼓婴开口说道。
他是一直好奇,为什么这几年天权教的脚步加的如此之快,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是在紧赶着什么一般。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问题?他很好奇,天权教为什么要这么急切,明明几十年甚至百年都等了,为什么就等不了这几年的时间了呢?
“等不了!”右使整个人有些暴躁。
以前遇上这种事情他还能够淡定一下,倒也不是不能处理,然而如今是真的不行了。
“我们没时间了,几年?估计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上哪弄那么多时间去?阴司的那个老妖婆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你以为她会不知道我们弄出来的那些东西?”右使整个人脑子都是疼的。
“你以为是我这么急的么?是左使,真正急的人是他,等那个老妖婆回来了,你信不信第一个就拿他开刀?那个老妖婆可不管那么多事儿,整个阴司估计都得被她清理一个遍,到时候我们如同被斩断一只臂膀。”
一想到那个老女人,右使就不打一气来,眼里满满的都是妒忌。
因为在教主眼里,最看好的不是左使,更不是他,而是那个老女人,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个老女人能够让教主另眼相待,可是偏偏那个女人不识趣,放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要,非得跟他们对着干。
这事儿搞得教主也是分外的头疼,好在这几百年间那个女人去历劫了,她不在阴司,那整个阴司他们就可以很好的动手脚了。
可是谁知道竟然出这么多的叉子,一个祁陆,一个李孚一,竟然活脱脱把他们的计划破坏到如此的地步,拖了几百年才好不容易到今天这个地步,如今真的是等不起了,因为那个女人快要回来了。
如果她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一定会彻底清洗整个阴司,一定会加入李孚一他们的阵营,到时候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就更可怕了,而他们自己的实力却被削的太多了。
那个时候,谁敢说天权教还能有把握?
“老妖婆?大人说的难不成是孟婆?”鼓婴拧着眉头好奇的问道。
无他,只因为他所知道的阴司人中,只有孟婆是女的,而且还掌管着轮回台。
“孟婆?孟婆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够,还能让左使忌讳?你怕是被李孚一吓傻了吧!”右使直接开口骂道。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下都是这种猪脑子,先不说孟婆实力如何,就说这么多年孟婆离开过奈何桥么?
想什么呢都是!废物!一个二个的废物,看到就来气,恨不得能够掐死!
要不是因为现在缺人,他早就弄死这个小子了。
“阴司崔判,你没听说过?”右使侧了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鼓婴,好奇的开口问道。
不应该啊,崔判都不知道的?废物成这个样的?
一句话,直接给鼓婴说懵了。
“老妖婆是……是崔判?她……她……她是个女的?”鼓婴张口结舌惊讶的不行。
能不惊讶么?谁能想到崔判竟然是个女人呢?
那可是阴司除了阎君以外在位最长的人了,据说上古大战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阴司了,可想而知这是得活了多么久。
虽然崔判执掌生死簿是个文官,可是她却一点儿文官的事儿都不干,整个阴司的生杀掠夺大权全部掌握在她的手中,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至极,手段果断毒辣,阴司之人谁不闻风丧胆却又还得佩服极致呢?
他以为崔判是个男人呢。可谁想到她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个女人?一个女人竟然也能够执掌整个阴司?
鼓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认知有些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