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觉得头疼麻烦呢,结果走了一趟阴司就什么都来了,河伯这应该是个现成的知情人,他今天就是从这老头嘴里撬也得把话给撬出来。
“河伯,你知道的我这人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您要么还是说说看吧,不然这忘川河怕是又要起乱子了,五年不见,我的手可还没有生,还知道这忘川河的河水怎么样才能掀的翻。”李孚一微微晃动了一下手腕,看着面前神情呆滞几秒的河伯微微的勾了勾薄唇,那笑容有些许的冰冷狠戾。
河伯看着他那个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呢!
不好招惹,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啊!毕竟这位是真的敢,他说打就打一点儿情面可是都不留的,当然虽然说阴司也跟他没什么情面,可是这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脾性,是真的谁都不敢惹啊。
“嗯?说不说,河伯我可没什么耐心等着您啊,毕竟我这趟来阴司还是比较匆忙的,耽搁不得。”李孚一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耗,直接一句话撂清楚,后面就等着河伯来接。
他虽然不怎么了解这老头的脾性,但是倒也不用顾忌什么,横竖他也没什么可怕的,若是不说那就直接打就是了,反正打老实了估计也就什么都说了。
河伯一看他那样子,瞬间就知道这个祖宗是真的想要动手了。
你说你这次来的匆忙,那就赶紧走呗,还问这么多干嘛呀!你不是着急么,何必还在这儿耽搁呢,直接办完自己的事儿,赶紧回去不好么?非得在这儿逼他一个老头子,你说这不是故意的为难人,呸!为难鬼么?
“这……殿下,您怎么就对云芙夫人的事儿那么执着呢?那都是已经过去千年的人了,现在世上早就没了云瑶的踪迹,您又去找和她有关的事情做什么呢?再说了,你们俩又不生在一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交集,您找云芙夫人的踪迹干嘛呢?”河伯是真的不能理解李孚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好端端的去提起有关云瑶的事情,而且还这么认真。
“孤要做什么,你来置喙?你只管说就是了,我可没什么耐心了,河伯,你跟她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能够让你这般护着,还是说你在这儿忘川等的就是……”李孚一一抬头看着河伯。
老头直接脸色都变了。
“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云芙夫人是青驰祭司的妻子,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是谁都掺和不进去的,再说了,我跟云芙他们也不是一个时代的,我在这儿忘川摆渡的时候,云芙估计还没出生呢。”河伯直接开口说道,他气鼓鼓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实在是因为李孚一这话说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是怎么能够把他和云芙夫人扯到一起的,开什么玩笑,云芙那样的一个人,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坏了她的名声,哪怕是李孚一什么情都不知,也不能这般胡说八道。
李孚一勾了勾唇,脸色却有了些正色,他缓缓的看向河伯,眼睛里却又带了一抹重视。
云芙还没出生的时候,这老头就已经是摆渡人了?竟然是这么久了?虽然说云芙没有青驰那般长的生命,她没有高强的灵力,也不能够如青驰那般几近飞升,可是她有一个好丈夫,据说因着青驰的缘故,云芙夫人少说也活了七八百年,那再加上后来的时间,面前的这老头少说得在忘川两千年都不止啊!
怪不得说他在这儿忘川的时间久,如此一算,可不是足够久么?
“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吧,反正云芙的事情估计除了我也没几个人还知道还记得了,这整个阴司估计也就只有我这老头还记得云芙夫人,那可真的是一个奇女子啊,不愧是青驰祭司的夫人,不愧是青驰祭司珍视如宝的女人。”河伯叹了一口气,索性也不再瞒着什么了。
瞒什么呢?
其实仔细说来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千年了,都已经成了历史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如今别说是云芙夫人了,就算是她的丈夫青驰祭司还有几个人能够记得住呢?
又有何人还记得住当年以一己之力封住地狱之门,拯救整个人间的青驰祭司呢?怕是没有了吧。
如今李孚一既然提起来了,那就说说吧,横竖不说也是没有办法,谁让咱们这位太子混起来什么都敢干呢!到时候他要是再把整个忘川闹翻,那可真就是又麻烦了,原本如今的阴司就是多事之秋,可不能够再有任何的动乱了。
“云芙夫人我的确是见过的,就在这儿忘川,见过她。”河伯眯了眯眼,然后回忆起自己记忆中的人:“那时候她一身红衣,手持一柄染血的长剑,浑身是伤的闯进了地府,我当时甚至都没有分清楚她到底是人是鬼,只因为她那个样子……跟鬼也没什么区别吧。”
那个时候的云芙,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一双手上面还带着烧伤的疤痕,整个人几乎是没有生气,她身着一身红衣,也分不清原本就是红色,还是鲜血染的,她就这么提着一把剑,双眼通红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地府。
“你知道她来阴司干什么的么?”
河伯卖了一个关子,开口问向一旁的李孚一。
他表情有些神神秘秘的,看人的眼神也都带着些许故事,好像这句话后面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一般。
“总不可能是为了复活青驰祭司的,这是不可能的,云芙夫人应该知道,青驰祭司是没有转世投胎这个机会的,她来阴司应该是为了别的事,莫不是为了南漳王室?”李孚一拧着眉头轻轻的猜测开口道。
青驰是以身镇地狱之门,他的灵魂是不灭的,但同时也不可能会进入到阴司,他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的,所以说云芙夫人应该知道这一点,毕竟当年是她亲自动的手,应该不会来阴司要人。
只能说是为了南漳国的那一群畜牲,南漳皇室的人害的她这么惨,害的青驰这么惨,云芙夫人又怎么可能不对南漳皇室动手呢?
“殿下还知道南漳皇室,看来您知道的东西不少啊。”河伯有些惊讶的开口说道。
他的确是惊讶的,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史书也没有什么记载,李孚一和云芙夫人之间更是隔了千年,结果李孚一不仅知道云芙夫人的事儿,竟然还知道南漳皇室和云芙夫人的恩怨,可想而知他能不惊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