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个重华尊者而已。
两剑,把云辛鬼王挑回了镇魂塔,差一点儿就把云辛鬼王打的魂飞魄散。
可以说整个镇魂塔之中,没有任何层次会比第七层的小鬼们更惧怕重华尊者和他手中的浮凌剑,所以才会有如今这种局面。
李孚一看着这空荡荡的城池,突然就有点儿想笑,他算是见识到了他师父曾经的风采,原来当年的重华尊者是如此让人生畏的一个人物啊。
“师父,他们都跑了。估计是被您手中这把浮凌吓的吧,毕竟这里曾经是云辛的地盘,对浮凌剑如此恐惧倒也有原因。”李孚一眉眼弯弯的,唇畔含着三分笑意,眸子就放在钱爻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注视着。
钱爻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变故啊。
“要不,把整个第七层清了吧。您来了,天权教的那些人到现在不出现,应该是藏着呢。还有刚才那些小鬼,就这么看过去,分辨不出来他们谁是被天权教控制的,不若还是全部清了吧,把他们都杀了,自然也就没天权教的人了。”李孚一微微挑着眉,眸子横扫整个第七层的城池,眼底闪过一丝红光转瞬即逝,一双修长的手指放在胸前的小白花上,轻轻一拈,然而杀意却是充斥满身。
李孚一的话,钱爻也正在思索着。
诚然,他并不是个好人,毕竟当年死在他剑下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的,浮凌剑喝的血可以说得有几个城池的人,他身上的杀孽一点儿也不比这镇魂塔中的各大鬼王要少。
只是和那些鬼王比起来,他足够强,没人能够杀的了他,所以直到现在他还能活着,而那些却只能有做鬼的份。
而且李孚一说的有句话是对的。
整座城的恶鬼太多,他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分辨谁是不是天权教的,也没有那个功夫,更何况这些恶鬼身上都有血债,活着的时候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儿,不然也不会来到这里。
就算是全部都杀了,倒也没有什么。
“那就都杀了吧。”钱爻微微一笑,抬手浮凌剑应声而出,他轻轻挽了一个剑花,目光清冷的看着这整整一座城:“一个不留。”
“师父,让我来为您开前路。”李孚一听到他这句话,瞬间眉眼弯到极致,他抬手拈花,花朵在他手心之中慢慢变大,然后他整个人腾在了空中,冥花被他完全托在了手中,最后化成了比他还要大两倍的花朵。
素白的手指翻转,冰冷的寒气充斥在整个白花之上,一瓣一瓣花瓣纷纷盛开犹如白玉寒冰一般,花瓣一层一层,约莫有上千层直接四散开来,冲着四面八方而去。
“天地六临,一曰破,二曰坤,三曰杀!”
蓦然,他掌心之上的花突然由白变蓝然后又变紫,所有的花瓣之上都镀上了一层紫色的光芒,然而那个颜色并没有停止,反而逐渐朝着更深的颜色开始了变化。
紫色逐渐变成黑色,一瓣瓣的花瓣充斥着黑色,花瓣本身并不坚硬,然而让人看起来却又一种恐惧可怕的气息存在。
瞬间,整个第七层空间全部都被这恐怖的黑色花瓣所笼罩,李孚一单手托花站在半空之中,白色的衣袍无风自动,整个天空之中扭曲的空气犹如一股气流,全部都冲着整个第七层扩散而去。
钱爻看着整个空间内充斥的花瓣,心头猛然一怔,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半空之中那个白色身影的人身上。
“不过才五年,他就已然强到这种地步?”钱爻低声自问,然而一双眉头却是紧紧的锁着,整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他知道李孚一很强,也知道他胸前的冥花是一个极其厉害的武器,可是能够厉害到这种地步,他还从来没有预料到,一朵小白花,能量竟然能够充斥整个城池,甚至那力量恐怖的让他都有点儿生畏。
钱爻自己都在想,如果说这个花落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可能不会死,但是一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可是他活了多久,李孚一才多大,不过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就有如此大的能量了?
他不担心李孚一变强,他的徒弟当然是越强越好,可是李孚一的力量来的太快,仅仅五年时间,他竟然就能够强到这个地步,能够是一般的途径么?那是不可能的。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他比谁都够清楚,就像是他的千绞红丝抽灵,抽了多少,反噬就有多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是李孚一这般不正常的力量,能够是他承受的住的么?如果承受不住,那么后果又会是什么呢?
钱爻不敢去想了,他怕自己越想越害怕,越觉得恐慌,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半空之中,李孚一可不管那么多,此刻他的一双眸子带着暗红,素白的双手翻飞在那多花瓣之上,他微微一勾唇,朝着空中轻轻喊道:“既然你们不肯出来,那我就把整座城的鬼全杀了吧,一个都不留!”
“不!”
“我还不想死!”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留我一命,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我不想死,啊!”
一道一道的惨叫哭声此起彼伏,充斥在了整个镇魂塔第七层。
一个个的恶鬼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看着空中那些黑色的花瓣,以及半空中那个白衣少年。
无尽的求活欲望在他们内心之中响起,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想死的,哪怕是苟延残喘的活着都可以,因为他们是鬼,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