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可是日阴石,它被人拿去入了灵,修出来的可以说是仙剑,也就是庆幸它是个断的,若它真的是完整的仙剑,当初你们那身鬼气早就被它抽的不剩了,你们不是它的对手。”青面鬼实话实说,倒是没有在打击云辛,毕竟仙剑的力量有多大,他还是清楚的。
就连钱爻手中的浮凌也仅仅不过是个灵器,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力量了,更不要说是仙器了那可以说是能够翻天覆地的,也就是这东西只是个残剑,才没有那么大的效用,不然当年的镇魂塔可就是真的大乱了。
云辛在一旁低着头没说话。
然而一双手却是握的紧紧的,低垂着的眸子带着血红,此刻知道了这么多事他内心可以说是难受至极。
仙剑,一柄仙剑,还是一柄残剑就能够有如此大的力量么?
若是当年他没有捡到那把残剑,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那只是一把残剑,若是没有鬼气养着,它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
可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个答案也是找寻不到的。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钱爻侧了侧眉眼,然后抬头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只是,我还是没有懂。”
“他们当年为何要控制住这镇魂塔,用一柄残破的仙剑,还有一个他们的人,来控制这镇魂塔,可以说他们等了那么久,又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就为了把一个镇魂塔掌握在手中?有这个功夫他们何必不去掌控天下呢?那女人既然能够成为剑灵,想必也是不弱的,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镇魂塔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如此这般做?”
钱爻开口追问着,他抬着眸子,眸光明明暗暗的盯着面前的青面鬼看着,仿佛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直觉告诉他,天权教的人所做的事,青面鬼是一定知道的,甚至他们所做的一切目的,也都跟这个老鬼脱离不了干系。
但是,天权教和青面鬼不可能是友军,只可能是敌人,那么这个老鬼为什么不去阻止天权教的动作呢?就是为了他自己所说的那什么规则?
“秘密。”低哑如同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身边响起,开口的正是情绪低沉的云辛。
“秘密肯定是有的。他们不可能费这么多周折只是仅仅为了掌控镇魂塔,镇魂塔之中一定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的。”
“只不过,这些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那位大人会知道吧,也或许那些秘密本就和那位大人有关,可能他们为的就是此吧,毕竟如今整个镇魂塔几乎都在天权教的掌握之中,除了我这无人的第六层,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位大人所在的第九层了,你们去找他,应该就知道了。”云辛抬手指了指上面。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倒也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了,该说的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青面鬼:“您不是那位大人的手下么,您也什么都不知道?”
青面鬼看着云辛微微的怔了怔,然后摇了摇头,那样子很是认真,仿佛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不知,大人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并不知道这镇魂塔究竟有什么秘密。”青面鬼诚恳的开口道:“看来,只有去了第九层,你们才能知道全部事情的真相了。”
然而他这般开口,钱爻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这个老鬼应该就是云辛口中所说的大人,除了这个别的他想不出来了,毕竟这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能够在镇魂塔之中随意来去,云辛刚才说过,镇魂塔是被第九层的那位亲手封的,也就是说只有那位的人才能够解开。
然而,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青面鬼并不仅仅只是那位的手下,而是那位本人下来了,这个直觉很强烈,莫名的强烈。
钱爻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次也不例外。
“我还有一事想问。”冷冷清清的声音开口道,李孚一站在一旁看着青面鬼和云辛:“不知二位可知道摄魂抄阴阳道,这六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冷冷清清的一句话,却顿时让一旁的两个人脸色大变。
云辛是第一个脸色难看的:“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谁告诉给你的?”他紧握着双手,目光急切的盯着李孚一开口问道。
而一旁一直淡定的青面鬼此刻也没有像之前那般淡定了,他抬着眸子,不时眸光微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孚一,想了半晌他才开口:“艳青把这句话都跟你说了?”
一句话,一旁的云辛却又是愣了。
“艳青?第五层的那个鬼王?他不是早就被天权教掌控了么?怎么会跟你说这个?是不是天权教的阴谋?”云辛很是惊讶,他虽然只有自己在第六层,但是并不代表他并不知道外面的所有事,更何况是跟他相近的第五层了。
“艳青?这名字有些熟悉,我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钱爻微微皱了皱眉头,脑子里慢慢回想着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
“当年您用浮凌剑斩杀过他,想来应该是熟悉的了。”李孚一在一旁开口补充道。
然而钱爻却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杀他。”
“您没有杀他?”李孚一微微一愣。
没杀?怎么可能呢?辛圭不是说了他们兄弟俩都是死在浮凌剑之下的么?
“你一提起浮凌剑,我倒还真是好想起来了,虽然死在浮凌之下的人太多,多到我并不记得谁是谁,可是艳青这个名字我的确是熟悉的,好像是一个国家的军师?他还有个哥哥好像是个将军。”钱爻还真的想起来这桩往事了。
他如今虽然记忆受损,然而有些东西却还是能够记得的,尤其是艳青那个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如今回想起来,倒还是让人难以忘记啊。
“对,是他。他那个哥哥是个将军,叫做辛圭。”李孚一开口补充道,然后目光深深地看着钱爻。
“那就是他了。”钱爻笑了笑,然后抬手摸了摸李孚一手中的浮凌剑,目光迷离的回想着当年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甘愿死在浮凌剑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