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了?”
宁珂把画像丢到一旁,捂着肚子把头埋进膝盖里。
整张小脸拧在一起,没过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冷汗来。
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丫头怎么了这是?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见状,齐岩一时手足无措。
“不行了,不行了,一定是那馄饨......”
她的声音隐忍克制,仿佛有什么就要冲破身体的牢笼。
在臭味排出来之前,她必须离开这里。
宁珂赶忙推开想要伸手扶自己的齐岩,捂着肚子,脚下生风向树林里跑去。
“啊啊啊,我不行了,大叔我先去方便一下!”
蹲在原地的齐岩脸边刮过一阵风,一脸迷惑看着宁珂跑进树林里头。
内心叹了一口气,做事风风火火的,没个姑娘样子。
“哎,这丫头。”
想了想,他又朝里头喊了一句。
“丫头,注意周围啊,有啥事儿记得喊叔一声!”
这句话喊得他脖颈涨红,声音在树林里飘荡,也不知道那丫头听见没有。
本来是要追查鬼新娘事件的,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小丫头,总不能丢她在这里不管吧。
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呢?
树前月下,当是饮美酒最为潇洒恣意。
干脆就边喝酒边等她吧。
齐岩随意躺在巨石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拿着酒壶,轻叹。
“”
良久,齐岩从巨石上坐起,单腿弯曲,一手拿着酒壶耷拉在膝盖上。
他似乎才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江边的树林可不是一般的树林啊。
听镇上的人描述,这一块被鬼王占据了,无人敢进出,有些人进去了那也是有去无回。
他倒是不信这些,之前也有在白天进去过,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那些回不来的人,他却是没发现有尸体在里面,感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齐岩晃了晃酒壶,又继续躺下。
只不过是个寻常的树林,根本没那么玄乎,就丫头那个胆子,应该不会怕吧。
没过一会儿,他又从巨石上坐起。
不行,还得去看看。
终究是个小姑娘,大晚上的还是不安全。
想他也是个行走江湖的侠义人士,如果说把一个小丫头弄丢了,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自己的名声?
何况要真把那臭小子的媳妇儿弄丢了,他可不得找自己拼命?
这么想着,他把酒壶盖上别在腰间,悠哉悠哉向树林里走去。
走前还特意拾起地上的画像,打开看了几眼又重新合上,把表面拾掇拾掇干净了才放进刀囊里。
其实他也没想到那臭小子居然会来寻自己,才几日不见还找了个媳妇儿带来给他瞧瞧。
他知道祁柏画功不错,可这辈子还没人给他画过画像。
齐岩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
他下山后,师父就病逝了,一个人在江湖中摸打滚爬十几年,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江湖上,他也是出了名的狠厉无情,那两把刀就是世间的“歃血双刃”,在雪兔国,没什么人敌得过。
后来遇到了祁柏,他才觉得人生在世,总是要有情,无情有义也是空谈。
走进树林,眼前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