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唐启程开始研墨,今天的事必须早些解释,若是被误会了,以后想说开就很难了。
尤其是叶家的兄长都以为自己对叶知秋不安好心。
“主子。”蒙亭知道自己劝不动,只好过去帮他研墨,顺便挑亮了烛火。
唐启程稍微思索了一下,在信中写了解释。
他自己的骨哨送给了叶知秋,便让蒙亭召唤信鸽。
蒙亭拿出自己的骨哨站在窗口,吹了好几次都不见信鸽过来。
“主子,没有消息。”
蒙亭久等不应,心里有些担心,会不会是被什么人截胡了。
唐启程蹙眉,很快就想到了各种可能性。
他不顾身上有伤,直接出门寻找信鸽。
“主子!”蒙亭看他不管不顾的模样,只好赶紧跟上。
“站住。”唐启程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声音喝住:“想去哪?”
唐启程转头,只见师宏负着手站在拐角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师父。”唐启程大概明白信鸽是被师宏截下了,他皱着眉跟师宏对视,认真道:“我想给知秋送信,还请师父成全。”
“你简直就是执迷不悟!”师宏出来冷静了一会,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被他轻易激发。
师宏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直接道:“这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养伤,哪都不许去,消息也不用传了。”
“师父!”唐启程上前两步,态度坚决道:“师父,你知道这样困不住我的。”
经过这一次的事,他不会再与叶知秋拉开距离了!
“你还想造反不成!”师宏眉头紧锁,睁大了眼睛问:“你就非要犟吗?”
唐启程微微摇头:“师父,我不是在犟,我只是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的心上清楚的刻着叶知秋的名字,以前是他有太多的顾忌,如今不会在迷茫了。
唐启程的这套说法说服不了师宏,但是他坚决的态度让师宏犯了难。
“你可要想清楚,你还记得自己身上背负着多少东西吗?”
师宏到底还是想再劝说两句:“叶知秋她只是一个普通官家的女子,你若是一意胡来,是会连累她的。
你忘了之前慕容瑾瑜是如何针对她,针对叶家的吗?你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还要将叶知秋也牵扯进来?”
闻言,唐启程低头沉默,慢慢握紧了拳头,就在师宏以为他有所动摇的时候,唐启程抬头了。
眼神比之前更加坚定。
“师父,我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有些事情不是忌惮就能解决的,我的身份和那些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
但是叶知秋不一样,我们已经错过八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八年耗得起?
至于慕容瑾瑜那边,我自然会跟她讲清楚,就算是没有她提供的药材,我也不至于立刻就会死。
她一直在用这件事威胁我,威胁你们,我早就不想忍受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的毒也不是无药可救,说不定那天机缘就来了呢。”
师宏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生死,有些不满:“胡说八道什么?”
唐启程看着他态度软化,继续道:“师父,我这一次出门是为了知秋,在这期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越发确定自己的内心,我们一起经历了生死。
她可以为了大义不顾性命的以身试毒,我也可以为了救她不顾万丈悬崖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