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一个黄口小儿!如何这般胡说!”青年见众人神色变换,眼里闪过一丝着急,对准叶知乐就开炮了。
“大人办案,如何容得下你这臭小子在此指手画脚!”
仵作看了一眼青年,道:“这位公子可并非黄口小儿,而是皇上亲封的‘小状元’,如今正七品的编修大人。”
没想到叶知乐有这么大的来头,青年表情一僵。
叶知乐却懒得搭理他,对仵作道:“麻烦您再仔细查一查尸体,其上必然还有其他线索。”
“不行!”老妇人慌忙站出来,拦着仵作继续检查女尸,“这是我儿媳妇!就算是死了,也是我王家的人!哪能容你一个男人一直这么看身子!”
从事仵作几十年,这种情况,仵作也不是没遇到过,他缓和的道:“老夫人,检查尸体乃是我的职责,其目的是为了查出凶手,难道您不想杀害您儿媳妇的恶人付出代价?”
老妇人眼里闪过惊慌,但她还是没动。
见状,仵作无奈,只能冲身边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衙役点点头,直接动手把老妇人往一旁押去。
“娘!”青年要去护着老妇人,也被衙役拦住。
仵作挽起袖子走到女尸旁边蹲下,正要解开衣裳仔细检查,那边老妇人忽然往地上一坐,开始了撒泼打滚。
“不活啦!老婆子不活啦!儿媳妇没了,衙门还欺负人啊!见我儿媳妇貌美还要猥亵我儿媳妇尸体啊!”
听得这番嚎叫,在场众人都黑了脸色。
仵作的手悬在女尸腰间,进不是,退也不是。
好半晌,仵作把手收了回来。
这老妇人明显是个不讲理的,要是现在他真的检查女尸了,怕是他和衙门的名声都要全毁了。
仵作看向叶大年,询问,“大人,如今怎么办?”
叶大年也有些头疼,尸检肯定是要做的,可衙门全是男子,这老妇人这么一嗓子,衙门里的人都不敢去检查了啊!
旁边,老妇人和青年看着衙门众人停了动作,为难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然他们却是不知,他们的细微表情全数就被叶知秋纳入眼底。
果然这尸体有问题,能查出什么。
叶知秋忽然站出,道:“爹,我是女子,让我检查吧。”
“不行!”叶大年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姑娘家家的,看什么尸体?生怕自己能嫁出去?
叶知秋无奈,劝道:“爹,时间耽误越久,尸体上的痕迹就越容易失去,如今这里没有别的不怕尸体的女性了。”
她看了一眼端着洗衣盆恨不能离女尸十万八千米远的妇人。
顺着她的视线,叶大年也看到了,不由沉默。
仵作打量了叶知秋一番,也劝道:“叶大人,让姑娘试试吧?”
对于叶知秋的名声,他也是有听闻的。
听说算卦极准,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想求她一卦而不得。
倒是没想到,会如此大胆。
叶大年对上叶知秋坚持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
见叶大年答应,衙役们很快就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将女尸笼罩在内。
叶知秋进了棚子,解开湿透的衣裳,很快,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
女尸身上全是各种划痕、蜡烛滴油的烫、青紫的掐痕……
林林种种,竟是被不下十种东西折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