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刚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现在反应过来，他突然有些无措，放在身旁人头上的手，不知道是收还是不收。

四唇相贴。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怔怔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很长，又像是很短。

锐碧浣终于动了动唇。

她一动，张雨阳只觉刚刚回神的脑袋"腾”地一下，更空了。

沈碧浣轻轻的，犹如小猫舔舐般舔着他嘴唇。

张雨阳眸光一深，一个翻身，把身上的人压在了身下。

他嗓音沙哑的道：“碧浣，别闹了。”

沈碧浣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看他的眼睛：“我没闹。”

“我想和师尊在一起。”

张雨阳看着她的认真的眼神，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他再次翻动身体，让沈碧浣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头。

“睡觉。"

沈碧浣侧耳听着他“砰砰”地心跳声，眨了眨眼睛道：“师尊。”

张雨阳躺在床上，道：“别说话，睡觉。”

沈碧浣：“师尊，为什么？”

张雨阳深吸了一口气，道：“碧浣还小。”

沈碧浣不服了，“不小了，我都十七了。”

张雨阳的手没有放松力道的意思，他道：“那就等十八。”

“等碧浣真正的长大。”

沈碧浣泄气，“那不得还要好长时间？”

张雨阳拍了拍她的头，道：“乖。”

沈碧浣沉默了片刻，突然道：“那等到回沁灵峰，行不行？”

张雨阳脱口而出：“不行！”

锐碧浣：“师尊还答应说在沁灵峰再成一次亲呢。”

“成完了亲，行不行？”

张雨阳顿住了。

沈碧浣再次问道：“师尊，行不行？”

张雨阳沉默了。

沈碧浣道：“师尊不说话，我当师尊默认了。”

张雨阳："....

沈碧浣动了动头，“师尊放开我一点。”

张雨阳依言放松一些力道。

沈碧浣用力顶开头顶上的大手，抬头飞快的在他嘴角边亲了一下，然后又窝在他颈窝处，道：“师尊，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张雨阳听着她的话，只感觉全身的欲念一下子就不见，心胸中只余下满满的柔软。

他轻轻顺了顺手下那，顶着柔然长发的小脑袋，轻轻道：“我知道。”

沈碧浣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师尊，我喜欢你。"

张雨阳：“我知道。”

沈碧浣：“师尊喜欢我吗？”

张雨阳：“喜欢。”

这一次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沈碧浣蹭了蹭他的肩头，眼睛微微合在一起，声音小小地道：“师尊，我睡了。”

张雨阳道：“睡吧。"

不多时，沈碧浣均匀的呼吸就传了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张雨阳轻轻把她放在自己身侧，随后伸手把里面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他知道她累了。

那天她不是只是哭哭就罢了，情绪波动太大，精气神都消耗了不少。

要知道灵气耗尽了修炼就好，精气神消耗了，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

他看着怀里的人，久久没有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