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问他?
慕容璟心里酸溜溜的,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见不得段轻言跟别人亲近。
更枉论这种亲近是将他排除在外的。
萧长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气氛十分诡异,信口胡诌了两句就溜之大吉。
之前怎么没发现萧长宁这么靠不住?
段轻言低着头,短短几个呼吸就已经在心里骂了萧长宁几个来回。
“太后可还记得是怎么答应臣的?”
慕容璟也沉默了片刻,随即看向不搭理自己的段轻言。
“什么怎么——”段轻言脑子里就没这回事,问到一半自己想了起来,急忙噤声。
“记得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忘,丞相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完蛋了,答应的好好的要保护皇帝,现在却丢下皇帝自己跑了出来,这下他又有的说了。
段轻言找补回来,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想找出糊弄慕容璟的法子。
实在不行就只能……
“记得就好,那太后还不快回去?”
“好好好,这就回,那你?”
慕容璟会在这时候出来也很不对劲,段轻言不确定他是出来干什么的,怕耽误了他的事。
“自是跟太后一起回太和殿,宴会刚开始不久,可还不到离席的时候。”
好一个阴阳怪气,段轻言就差被直接指名道姓,可本就是她理亏在先,撇撇嘴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殿中,萧长宁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整根旁边的大人言笑晏晏,全然置身事外。
暗骂他不讲义气,段轻言举杯,“萧大人,说来哀家还未同你道谢,上次的是多谢萧大人。”
“太后娘娘严重了,都是微臣该做的。”
萧大人只要跟着端起酒杯,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
慕容璟的目光也太明显了,多半又以为他们有事瞒着他。
可偏偏这次说的是段轻言被押入天牢那回,萧长宁被看得属实冤枉了。
“况且也不该只谢微臣,丞相大人也出了力的,真论下来,丞相大人才居首功。”
求生欲支使着萧长宁补充了一句,看着慕容璟脸色多云转晴,长长松了一口气。
说得这么明显,慕容璟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事情,自觉方才小心眼了,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
段轻言笑眯眯地看着慕容璟,猜出了几分他的心思。
约摸是醉了,段轻言竟不想清醒时那样避之不及,反倒有些……
“太后娘娘这是当着我们的面打哑谜呢,是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在乾清宫门口被段轻言怼回来的那几个大臣同情地看向慕容阅,看着蛮聪明一个人,怎么净说些不该说的。
“大家?”
段轻言从慕容璟身上移开目光,“还有哪位想听哀家‘讲故事’?”
对上段轻言的视线,众人或低头,或侧目,无一敢与她对视。
唯独慕容阅,不闪不躲正对上了段轻言的眼神,当真半点不害怕的样子。
段轻言缓缓笑了,笑得极轻,一个不留神就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