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言捏了捏他圆润的小脸,“母后当然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你怎么才刚醒就要下床,母后吩咐你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楚锦风不好意思一笑,他这般羞涩,段轻言闹也不排斥,反倒更加喜欢,抱着楚锦风回床上坐着。
为他把脉,楚锦风的脉动脉搏跳动比之前有力了些,脸色也红润些许,这些都证明他已好转。
但要除根儿,还得花上一些时间。
段轻言想了想,将所有人遣散出去,拉着楚锦风的手。
“皇上,你可知道你为何会中毒?。
楚锦风摇摇头,段轻言正要跟她分析一下宫里的局势,就听楚锦风开口了。
“儿臣虽不知到底是何人跟儿臣过不去,但儿臣心里也很清楚,儿臣必定是惨遭她他人毒手才会如此。”
他停了停,眼里充满感激和柔情。
“儿臣知道,在这皇宫中,只有母后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儿臣之后定不辜负母后的恩情。”
一番话把段轻言听的眼窝滚烫,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心智便如此通透,实在难得。
她将楚锦风搂在怀中,说出了自己酝酿许久的话。
“皇上,你要知道,这宫中人心难测,并非每一个人都像表现出的那样和善,所以我想让你陪母后同演一场戏,好不好?”
楚锦风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点头。
他这条命是被段轻言救回来的,整整两次。
都说救命之恩大于天,若是没有段轻言,只怕这会儿自己已经在棺椁中躺着了,自然是段轻言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段轻言凑过去,在楚锦风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见他眼神微微一亮,随后又一点头。
“母后说的话,儿臣都记住了,母后儿臣一定按照母后吩咐的去做,绝不让幕后之人察觉。”
他表现的如此坚定,反倒让段轻言犹豫了。
五六岁的孩子正是好奇心过重时,怎的楚锦风什么都不问?
段轻言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便见楚锦风一笑,那天真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感激。
“母后会害儿臣吗?”
“那肯定不会。”段轻言赶忙摇头。
她若是想害皇帝,除了垂帘听政也不会允许楚锦风活着的。
这是最好的机会,整个国家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段轻言若真有狼子野心,必然不会放弃。
可她既然连批改奏折都不愿意,足以证明段轻言的真心。
楚锦风学着她的样子一歪头,“母后不会害儿臣,儿臣也相信母后不是那样的人,既如此,母后吩咐什么儿臣便做什么,儿臣没有生命之忧,又还担心什么呢?”
“你对我可真是放心啊!”段轻言苦笑不得。
楚锦风扎进段轻言怀中,嘿嘿一笑。
这些话都是他最想说的,并未参杂任何水分。
自小在宫中长大的楚锦风,如今虽说年纪还不大,但宫中的尔虞我诈也算是见识了一些。
除了她,楚锦风心中很清楚,除了段轻言他再没有人可以依靠。
况且段轻言对他是真心的好,既如此,他为何不能放心呢?
段轻言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楚锦风陪她聊了一会儿,再次睡去。
他是睡了,段轻言却不能休息。
虽说说早已困得哈欠连天,但也不得不帮楚锦风处理善后。
她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说出楚锦风已经醒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