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的深情,让云瀚音一时间有些错愕。
她一个闪身,便让凤梧的大手拍了个空。
“晚娘,你与这孟召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的?”
她扯了个话题,将注意力转移开。
“我们二人与三皇子相识,是在五年前,正是从那时开始,我意识到孟小姐有意与三皇子亲近,便刻意寻各种理由为他们二人创造机会,久而久之,便也疏远了。”
晚娘回想了一番,便确定了下来。
“那之后,又过了两年,便听得三皇子与孟小姐定下了婚约。”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
晚娘与孟召荣的故事,云瀚音已经基本上梳理清楚,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便将话题转回到岁寒身上。
“师父,那日你被孟召荣算计,可听清楚与他谈话的那人是谁了?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虽然知道岁寒大概率记不得这些事情了,但云瀚音还是想让岁寒再仔细回忆一番。
“那日我受到国皇的亲自邀请,实在难以推辞,才答应参加宴会,国皇有意拉拢于我,但我没有同意。那日在宴会,孟召荣见到我,便极为热络,凑了上来,缠着我与她叙旧。”
提到那日的事情,岁寒就觉得气愤。
他与孟召容本就没有交情,从她离开灵心谷,他们便没有了交集,谈何叙旧?又有什么旧可叙?
“我被她缠的头疼不已,与她约定好喝了那杯酒便离开,却没想到,酒刚下肚,不久,我便开始头晕目眩,我只当是喝醉了,便与国皇告辞,想要离开皇宫,可还未走出宫门,便失去了意识。”
“之后,我在迷蒙中隐约听到一男一女在低声交谈,便挣扎着醒了过来,这才听到这孟召荣与那人竟密谋着叫国皇以及一众大臣过来,好让他们认为是我毁了孟召荣的清白名誉!”
说着,岁寒的手紧紧握成拳,重重的捶在了桌子上。
足以见得他是有多么的生气。
此般严肃的岁寒,倒是将晚娘都吓了一跳。
“我既已撞破了他们的计策,便不会给他们机会,于是我便以灵力封住经脉,不让药力继续扩散,稍稍缓了些力气,便逃出了皇宫。”
岁寒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足以见得,他对这样的事情是多么深恶痛绝。
“我出了皇宫,似乎没跑多远,便再也撑不住,再次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山间竹屋,四下皆无人,我身上的药性已过,便回了迷蝶谷。”
若不是云瀚音再次问起,岁寒是断不愿再提起这段往事的。
但也正因为旧事重提,才使他猛地发现了被忽略的细节。
“男子?”
“师父,你是说,与孟召荣交谈的那人,是个男子?”
晚娘和云瀚音同时开口,提出的是同一问题。
岁寒重重的点头。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云瀚音的心中油然而生。
孟召荣的转变,以爱上三皇子开始,这也是所有事情的重要转折点。
好像从那时开始,所有与孟召荣有关的事情,都带上了一个三皇子。
“这孟召荣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