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云瀚音终究还是松了口。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班如雪追问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急切的想要与云瀚音成为朋友。
“朋友?你还不够格呢。”
云瀚音摆摆手,潇洒转身进了药房。
班如雪小跑着跟了上去。
她忽然间就明白了,云瀚音之所以说她不够格,是因为,她,从未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设身处地的去想一想,总是将所有事情都想的理所当。
她想与云瀚音学习,想拜她为师,想与她结拜,想与她成为朋友......
一切的一切,都是立足于“她想”,可她并没有问过对方的意思。
真正的朋友,应该是平等的,是互相尊重的。
也怪不得她这么些年都没有朋友,因为她总是站在高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对所有人都颐指气使。
原来问题始终都出在她自己的身上,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爹爹让她与云瀚音学习,不无道理。
“坐在这,乖乖等着。”
眼见着这丫头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云瀚音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但隐隐也能猜到一些。
她让班如雪坐在凳子上,自己则转身去药架上翻来翻去,翻出了一瓶跌打膏。
“你......要帮我上药?”
班如雪对云瀚音的动作有些吃惊,心里更是一暖。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受了伤自己处理,从来没人帮助过她,而爹爹也只会说,哭有什么用,不许哭,将弄伤你的人打败,为自己报仇。
不可否认,这样的教育方式确实为自己带来了不俗的实力,让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西凉国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但是,有时连她自己都时常会忘记,她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孩。
原来,有人帮着处理伤口,是这么一件让人觉得心暖的事情。
云瀚音又给她上了一课。
“不然呢?赶紧坐好!”
云瀚音被那炽热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慌,狠狠地将手上的跌打膏拍在了班如雪的脸上。
班如雪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意外的没有发脾气。
云瀚音总觉得她那目光有些过于意味不明了,如果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班如雪,爱上自己了呢。
这谁受得了啊!
云瀚音像是扔掉烫手山芋,直接将手里的白色瓷罐塞到班如雪的手中,让她自己涂药,自己则匆匆忙忙的转身走了。
好在班如雪今日并没有再纠缠。
她拿了药,在药房中坐了好一会儿,眼神定定的望着云瀚音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班如雪便也离开了。
云瀚音从窗户缝中看到班如雪出府的身影,又悄悄观察了好一会儿,见人一直没有回来,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班如雪,一下给她整不会了。
好在是终于离开了,让她也能喘口气儿。
云瀚音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了,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