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可从来不会信命.....你这家伙!别这么快就给她下定论啊!”
苏看着面前的高肃,但对于他反驳的话语,望着苏的反应,高肃的脸上再度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嗤笑:
“不信命?是我让她注射Meta-Morph超变体合成制剂?还是我让她参加到这个实验当中?亦或者是我让她去对抗崩坏的?”
“怎么只许你们进行实验,不允许我推波助澜?你们这种只会为自己寻找冠冕堂皇理由这种坏毛病怎么样才能够改一改啊?”
苏被高肃说的思维急转,想着如何才能够反驳祂的这番话语,当即开口:
“注射Meta-Morph超变体合成制剂是在可控范围内的,人造律者的危害性过大了,我们赌不起。”
就在他说话的期间,高肃抱起了昏迷倒地的符华,带着她朝着太阳升起处走去: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扬天长笑,壮怀激烈,莫等闲,臣子恨,何时灭?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如果崩坏真的想要毁灭人类,根本不可能给予你们反击的机会,有些时候,力量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拥有它的主人。”
“本来,你们应该可能会有两名拥有律者力量的人类,可惜,就这半年的时间观察下来,让我觉得,人类掌控这股力量的时候,还没到,战胜崩坏只不过是妄想空谈。”
“而且,为了阿符的安危,我也不可能让她现在掌控律者的力量,毕竟,谁知道你们那个取名为自取灭亡的组织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听到这里,苏愤怒了,面前这个男人在否定他们的努力,否定他们所作的一切,怒斥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逐火之蛾为了对抗崩坏牺牲了多少人?有多少战士埋骨他乡?”
然而,他的怒斥却仅仅只能够换来高肃的不屑蔑笑:
“逐火的蛾子在找到那一束属于它的火苗之后,最后只能一头扎入火中化为飞灰。”
“而且,你有资格跟我谈论这些吗?要不要我在提示你一下,我的身份?毕竟,你们已经能够观测到虚数之树了。”
听着高肃的话,苏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的本职工作,是虚数之树上的清洁工,但是,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寻回自己妻子的一个可怜的丈夫罢了。”
高肃打横抱起符华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走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苏的身影,就在这时,高肃的脚步停了下来。
画面也变成了祂的第一人称视角,屏幕上,是符华沉稳的睡颜,一枚菱形的律者核心出现在她的额前,只听见高肃叹了口气:
“符华光明磊落,也只有你会跟芽衣一样搞这些小动作了,小识。”
只见,屏幕上高肃怀中的‘符华’睁开了眼睛,一只脚搭在高肃的肩膀上,一个鹞子翻身,坐在了高肃的肩膀上:
“怎么?难道我就不是符华了吗?”
她表情生动,有趣,又带着不屑一顾的慵懒,与符华不像是同一个人,高肃驮着她向前走着,发出一声像是果然如此的长叹:
“哦,你好啊,老古董。”
“啧。”
坐在高肃肩膀上的小识不满地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又继续说道:
“怎么你回到了这个时间节点?”
“可能只是恰巧吧?”
高肃耸了耸肩膀,随意地回答道,识之律者弯下腰趴在高肃的头上,翻了个白眼:
“恰巧回到五万年前?你搁着这骗鬼呢?”
“难道你现在还是人吗?”
高肃则是一如既往地用着反问式的回答,听到这个话,识之律者揪起了祂的头发:
“能不能不要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啊!?你气煞本仙人了!”
“啊对对对,我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可问题是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那有什么办法嘛?一般阿符就是信了的。”
面对她的不依不饶,高肃选择直接开摆,自己都实话实说了,她不信那也没有办法了。
“哎呀,真是怀念这个时候.....”
“身体永远十七岁且实际年龄已经十七岁零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你有什么好怀念的?”
然而,高肃的这番话语则是给祂的脑袋换来一记寸心拳法:
“寸劲·开天!”
高肃像是没事人一样摇晃了一下脑袋:
“别开天了,顶多就是做个微创的开颅手术,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要交代我的,赶紧交代。”
听到祂的话,识之律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计得逞的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