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树干上那些个可以将手臂穿过去的洞,透过那个洞,看着海面上那道裂缝。
高肅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往体内进行查看,原本就已经有着些许裂痕的六面体,在此刻已经遍布裂痕。
树干之内,高肅起先是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个披风,而后又走到一个木制的收藏柜面前,从这里取出了两小截晶莹剔透的紫色树枝。
紧接着在身前撕裂开空间传送门跨了进去,在空间传送门快要关闭的时候。
高肅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收藏柜一眼,身形缓缓消失在了空间传送门当中。
树干世界内,木制收藏柜上,灵魂箱庭四个字正闪烁着妖冶的紫光。
“尊主!你的手......”
胡狼操纵着机甲部队来到凯文的身边,看着他将被高肅斩断的手臂接续回自己的肩膀上。
“有点手段,看起来此人并不是泛泛之辈啊...”
凯文看着高肅原本的位置,不由得点了点头,看向了远处,远处一位黄金色发色握着骑枪的女武神正带着女武神部队款步而来。
“尊主!您伤体未愈,属下建议您先行撤离,在做计议。”
另一边,胡狼警惕地盯着那边率领着女武神部队的幽兰黛尔,想着凯文发出了谏言。
“嗯...撤退吧...”
凯文点了点头,胡狼朝着渡鸦和灰蛇发送了撤离信息。
“世界蛇的领袖,在下奥托·阿波卡利斯,天命现任主教,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一道优雅而又不失高贵的声音响起,天命的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从残垣断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拦住了凯文的去路。
“退下,胡狼...”
凯文瞥了跟在身后的胡狼一样,而后迎上了奥托,紧接着金色的流体将两人包裹了起来,女武神部队和世界蛇的机甲部队对立站位在这金色流体构筑而成的球形周围。
“唔....”
一声有些空耳的声音响起,在这空旷的,暗暗的水泥房里回荡着。
“琪亚娜,你醒了?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一位可爱的猫娘了哟~”
一位有着一头黑色短发的男生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他放下手中不知名的道具,嘴角渐渐勾起,声音中带点愉悦的味道,那空耳声音的主人艰难的睁开眼睛,她感到全身发软,即便是刚醒,但是身体却被那种吃完药的疲惫感充斥着。
“人类....这是怎么回事?喵☆~”
白发的少女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眉头突然紧皱着,身后的白色猫尾随着她轻声的质疑不安地摆动着,没错,这个水泥房着实奇怪的很,比她曾经待过的巴比伦塔还要诡异三分。
狐疑的少女坐在正中间的床上,虽然不知道高肅为什么要这样叫自己的名字,但是那个黑发少年现在却是有些奇怪的站在房间角落那堆‘工具’之中。
“人类...你想对你的女王做什么?喵☆~”
又是一声娇憨地喵叫声清脆地回荡在这空旷的黑色房间之中,听得那声喵叫声,西琳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会发出这么丢人的声音啊?
她刚想给面前的那个对着自己微笑着的少年一点教训,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崩坏能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失去力量的西琳在这一刻慌了起来,顾不得那奇怪的口癖,西琳缩在床脚看着高肅。
“人...人类!你想对我做什么?等我找回我的力量,我就撕开你的心!喵☆~”
“嗯哼...现在的你撕的开么?别忘了你还欠我条件呢....”
黑发少年歪着头道,他一边说一边坐上旁边放工具的桌子上。闻言,西琳开始打算唤醒琪亚娜,但是那犹如石沉大海般的讯息,让脸色不由得一沉,她的眼中闪过惊慌,声音变的越来越小。
“什...什么...时候欠的....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等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西琳用手指缠绕着垂于胸前的鬓角,摸索着混乱的脑海,喃喃回答着。
“很好啊,不错啊,竟然还记得呢....”
有些诱惑人心的笑声直敲着西琳的耳膜,虽然高肅脸上在笑着,可是眼神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当然,西琳是听不出来的,但她能从高肅的眼中看到那丝戏谑,刹那间感觉到周遭的空气犹如沉静一般。
那冰冷的视线让周遭的空气也下降了数分,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让西琳瞬间恍然大悟,她的表情微微扭曲,该死,这个人类竟然让她当!猫!娘!
“四声道哦,我的声音是不是听清楚了很多呢?”
听得高肅的声音,西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朝着脑袋上的猫耳摸去,入手那温润柔软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扯了扯,稍微有点疼痛感传来,这是真的。
西琳曾经在巴比伦塔见过人体改造技术,那些没有崩坏能适格性的孤儿们,会进行人体改造,变得具有崩坏能抗性,但是活下来的往往是千不存一。
“啊,配合这异色的瞳孔,真的是巧夺天工的产物,你现在的气质真的如同高贵的波斯猫一般~”
高肅带着些许欢愉的语气走进了西琳,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前,一股奇异的场景进入了西琳的脑海之中
“刚...刚...刚刚那是什么....?是梦吗...?这也太诡异了吧?那个该死的人类!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想起刚刚梦中的内容,西琳艰难地支起身子,放眼望去,周围是一片废墟,依稀记得琪亚娜撕开了空间裂缝之后,便是自己掌控了身体,但是体内的核心却是被琪亚娜体内那个可恶的人类锁住了。
没有办法的她,只能够倚靠在一处残垣断壁,刚刚梦中给她带来的那昏沉的感觉还未散去,西琳感觉到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正缓缓地涌来,而后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