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羿。”姒玄衣的神魂被锁,无法汲取灵气,愈发虚弱,可对载羿的态度,依然坚决冷漠,“论身份,你一个方国王储,不及姒莲尊贵,论地位,你不亦及姒莲显赫,你凭何糟践了她,却要这般说她?”
“不!不是这样的!”载羿真的慌了,他害怕失去姒玄衣,害怕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害怕拥有她的男人不是他自己,“我是被人设计的,玄衣,你相信我。”
在载羿看来,大王给他赐婚姒莲,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依稀记得,那一夜,并非是他一个男子在那房中,明明还有一人,可不知为何,偏偏是他被捉奸在床,他本想一走了之,谁料姒莲却奉命,跟着他一起回到了有穷国,还有使臣来监督,要他与姒莲择吉日完婚。
载羿看姒玄衣的眼神,再无从前的冷漠,厌弃,反而充满了渴望,还有浓浓的占有欲。
“载羿,你说,你对孤有情?”姒玄衣看着载羿那略带熟悉的脸,人前风姿绰约,谦谦君子,人后自命不凡,心思歹毒,她那张清绝出尘的面容上,蔓延着薄怒,“若说从前婚约在时,你做的种种,孤亦对你做一遍,你心中作何感想?”
载羿闻言,种种往日片段纷纷窜至脑海,别说是感想,哪怕是一件事,他都不可能容忍,可他是男人!
男人,难道三妻四妾不是平常?
“如今,孤与你的婚约早已解除,当年的契陶也都归还,做了祭祀,孤已不做留恋,你为何还要执着此事?”
“不!玄衣,你听好了!”载羿凤眼生威,鼻梁英挺,一身气质冷冽,身着月白锦袍,整理得一丝不苟,配上那两瓣凉薄的唇,喊得歇斯底里,与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我根本不喜欢姒莲,区区一个庶出公主,做个侧室已经是给足了她颜面,为何要娶她为正妃?”
姒玄衣厌恶地侧过头去,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
“为何你一定要跟我计较这些过去的之事?往后,我对你好,不就行了吗?”那怒吼声扯得整张脸面目狰狞,残虐且疯狂,如同疯魔般的大声吼道:“还有,你我的婚事,乃我王祖父定下的,你已至及笄之年,本该在春祭之后与我成婚,如今已临近冬至,再过三月余便是春祭(春分),我会奏请大王,为我们重新赐婚,即便是大王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让他同意,我有穷国军事力量雄厚,全民皆擅长制造弓箭,男女老幼皆可上阵杀敌,所以,无论如何,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我载羿的女人,你逃不掉的!”
姒玄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陡然一凛,冷声道:“载羿,你莫非真想造反?”
“若是为了你,造反又如何?”载羿本就生得一张妖孽的脸,眼睑细长,气质冷冽,穿着极为讲究,乍一看,还真有几分人样,“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人皇嫡女,九州帝姬,这才对我百般侮辱,挑剔?”
“婚约十余年,你说要退婚便退婚,我好歹也成为一囯王储,颜面何存?”说着,他忽然凑上前去,一把掐住姒玄衣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我要娶你做正妃,让九州三千列国都来道贺!”
他一定会让那些嘲笑他的人好好看看,尊贵的人皇嫡女,九州帝姬,亦不过是他载羿身下的玩物!
“做你的正妃?”姒玄衣鸳鸯眼中,怒火冲天而起,「砰!」一声响,四周狂风乍起,一道阴森的寒气骤然炸开,似是地狱冲出来的恶鬼,阴恻恻地冲着载羿冷笑道:“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