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见他不信,便要掀起了衣袖,“看吧!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真的没事!”
辛无寂急忙按住她的手,眼神想防贼一样扫射了周围一圈。
搞得姒玄衣先是一怔,忽地,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是远古时代,好像还是母系社会才被推翻了不久,这时候的女子大多被男子视为私有财产,但凡是被人看过一眼手臂,赤脚,那都是要以身相许的,不然就只能以死来自证清白了。
那刚才,她都被那汪叭淡牵了手了,而且再次之前,他还抱了她,那她岂不是……思及此,一张脸绯红,下意识的,她将自己的脚藏在了裙摆底下。
冥北幽恰好看到这一幕,那张的脸,黑得都快滴出墨汁儿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
知不知道,方才自己在做什么?
辛无寂与冥北幽目光如南北相撞的闪电一般,兹得「噼啪」作响,站起身,故意将姒玄衣挡在了身后,登时指着来者怒火中烧的骂道,“你这混蛋,怎么照顾她的,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
冥北幽一记刀子眼丢到辛无寂的脸上,冷哼一声,“本侯至少找到她了,不像某人,这才赶来。”
“你!”辛无寂气得炸毛,随即一把推开冥北幽,上前去扶着姒玄衣,小心翼翼地哄道,“小衣衣,我们换个地方,不要去搭理那个黑海陈冰,会中毒的!”
“中毒?”姒玄衣听罢,心中有股异样掠过,皱了皱眉,“可在他身上,孤并未感觉到有毒啊!”
辛无寂顿住,忽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心道:不是他身上没有毒,而是那毒,被你解了而已。
“美人姐姐。”姒玄衣跟着辛无寂的脚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望着他,眨眨眼,好奇地问道,“你二人是不是有仇,为何你对他那么凶?”
“殿下,你身上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弥生邪一身白衣,但存在感是在太低,他不说话,几乎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此时,他忽然出声,并紧蹙眉头,虽然她身上的衣裙完好,可那样的出血量,深暗医道的他一眼便能看出,她,伤得很严重。
“你们先坐。”姒玄衣道,“其实……”
她将自己来花家的目的,以及去闯了他们的禁地南斗殿之事一一道来。
刚巧,花无影和大长老等人也来到了迎客厅,正想与姒玄衣详谈一番。
“花无影,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辛无寂看到来者,瞬间不淡定了,指着花无影毫不客气地骂道,“她不远千里来到洛水城,被你们的人求着来救你一命,你却出尔反尔,诓骗她去闯什么禁地,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弥生邪原本风度翩翩,天人之姿,一听是花家的禁地让她遭了这么大的罪,登时,看花无影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罪魁祸首,脑子里已经在琢磨,怎么对付这个胆大妄为的花家了!
花无影见状,剑眉一挑,那张俊俏的脸上,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眼眸出划过一抹幽深的冷意,“此事乃我花家与漪媗姑娘之事,二位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辛无寂本想反驳几句,姒玄衣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得乖乖闭上嘴,旋即看着她浑身血迹,又气又怒,恨不得立即带着她离开此地,“我在洛水城有座别院,要不,你随我去别院小住几日?”
冥北幽犀利的目光看向辛无寂,眼睑危险的一眯,“太子寂,就你那残垣陋室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