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郗举着酒杯,俨然一副上位者的东道主姿态,向终古敬完酒之后,再依次向韩战与侯侈敬酒。
“本公子早就听闻,韩统老将军知人善任,治军严明,且擅长各种攻防大阵震慑九州,而韩战将军邃得真传,智勇双全,善于谋划,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
“侯侈将军文武双全,力大无穷,可徒手杀死棕熊,撕碎金鼎,颇有大王昔日风范;奈何有施国太过偏远,本公子也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天赐良机,得见二位真容,果然是人中豪杰,气度不凡!”
韩战闻言,笑道:“哪里、哪里,大公子谬赞了,我韩氏一族粗通阵法,略懂治兵之道,能为大王效命,实乃三生有幸!”
“不敢当,不敢当。”侯侈听邙郗竟然夸他有大王昔日的风范,心中又惊又喜,“侯侈只是一武夫,略通字符,怎堪与大王相提并论。”
酒过三巡,邙郗仍然十分热情,一直在劝酒。
终古因为年事已高,三巡酒过便头晕脑胀,被人搀扶下去歇息了。
“欸呀!”邙郗见他二人酒杯已空,又命侍女斟满,“来来来,满上,满上!”
“韩将军之威名,早已名闻天下,何必妄自菲薄?”而他口中那些言词落入韩战耳中,倒是有几分形式之外,客套里带着过分的热情,“若非今日诸位的到来,吾有施国离寻城千里之遥,又从何得知奸臣伏诛,嫡公主明智这等天大的好消息?”
“说起来,嫡公主还是本公子的表妹,本公子也是从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二位将军,请!”
“请!”韩战与侯侈四目相对,邙郗的言词十分有感染力,可隐隐约约中透露着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一个时辰后。
韩战和侯侈三人趴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
“来人!”邙郗冷喝一声,殿外冲进来一队皮甲加身的侍卫,“在!”
邙郗虚眯着眼睑,此时看韩战与侯侈二人的目光里尽是鄙夷,“将此二贼修为封住,押入地牢,用铁链绑起来!”
“诺!”
半夜里。
因酒后身上的寒气十分霸道,韩战与侯侈才被冷醒。
睁开眼睛才发现,昏暗的空间里,裹挟着一股子恶臭,还有身上那手臂粗的铁链子,绑得他们动都动不了,都到了这地步,若是还不明白其中缘由,那他这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该死的,这蒙山侯果然是要造反!”韩战怒骂一声。
“蒙山侯,老匹夫!”侯侈也反应了过来,“老子若是重见天日,定要你父子二人不得好死!”
“邙郗,你个龟儿子,有本事放老子出去,单打独斗,拼个你死我活!”侯侈想起邙郗在酒席间还夸他有大王昔日风范,一转身就将他投入大牢,心头大怒,“使这小人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一个劲儿地运转丹田,可是丹田岿然不动!
“他娘的,这群阴险小人,居然还封了老子的修为!”骂完后还不解气,一双阴毒狠厉的眼神落在对面韩战的身上,怒声呼道:“韩战,你他娘的快想个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