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心术不正的臭狐狸,又何来的自信支撑得起贪恋人间红颜的底气!”冥北幽平静的神态下,裹挟着骇人的战意,“也不怕被天道反噬,祸及无辜?识相的就乖乖滚回你的狐狸窝,否则,本侯不介意让有冥国那些贪得无厌的东西杀上涂山,捉了你的狐子狐孙,扒皮御寒!”
“狂妄的东西!”涂山浔闻言,是真的被激怒了,冷冷地道,“心术不正的人是你,你没有资格再靠近她!”
“本侯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一个臭狐狸能置哙的!”冥北幽可不管涂山浔身受重伤,手段狠厉,招招致命。
“口口声声骂朕是臭狐狸,你别忘了,你身上也留着涂山氏的血液!”
涂山浔被姒履癸打伤,尚未恢复,但法力深厚,二人你来我往的战斗,丝毫不见留手,震得这方空间惊雷四起,狂风大作。
“正因如此,你才能苟活到现在!”冥北幽从牙缝儿里迸射出一句:“否则,从你拿醧忘酒给她的那一日,你便罪该万死!”
“哼!”涂山浔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哼,“愚蠢。”
果然不出所料,那件事还是被这杂碎给查出来了,就算知道又怎样?
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所爱之人,拱手相让的!
二人实力强悍,打得昏天暗地。
远远的,苏葬、苏焚、苏炎兄弟三人吓得后背发凉,四肢都在打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苏炎眉心紧蹙,“主上和王上打起来了,咱们要帮谁呀?”
“命长?”苏葬一记刀子眼丢过去,“他们那样的战斗,是咱们能参与的?”
“主上与王上自小就不对付,但谁也奈何不了谁,看样子不打到精疲力尽,只怕停不下来。”苏焚沉声说道。
他们之前也很好奇,殿下为何对他们那般淡漠,而且还说要杀了他们。
原来,是饮了醧忘酒!
这人间界,唯有一人能酿造那醧忘酒!
在查到此事之后,他便已有预感,这一战是迟早的事儿,谁也阻止不了!
只是那二位……他们也不知道该替谁加油好。
*
万里之外的黑山地窟之下,一个脸上画着诡异符纹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禀告主君,冥北幽身上的毒、疑、疑似解了!”
正坐在黑石骨雕王座上的黑紫色人影听后,嘴角处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阴恻恻的笑容缓缓展现。
“一群没用的东西!”
言罢,那人影长臂一挥,宽大的袖袍掠得怪风大作,跪在地上那人登时面露惊恐,双眼暴瞪,生机全无,整个身体里的血肉仿佛在片刻便被抽干了一般,以肉眼的速度变得干瘪,狰狞,最后化作一滩灰烬,消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