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隐刹。”姒玄衣冲着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从隗城侧门离去。
两个时辰后。
封镇海领着镜花镇五百精壮男子,至西门绕出,穿过巴山古林抄小道从城门外面而来,不少人还抬着猎物,做戏做全套,这是殿下教的。
陈搏通猛地抬头,见远远来了一队人,还抬着猎物,看样子像是隗城的狩猎队,方才生出的紧迫感渐渐消退。
谁知,这群百姓个个深藏不露,还会使一些十分玄奥的阵法,那为首之人的修为竟与他不相上下,二人联手将那羯族高手逼退。
战了整整五个时辰,直到傍晚,「羯族人」兴许是体力不支,望风而逃。
陈搏通见封镇海气度不凡,身手了得,带的人虽然只有五百,可个个都是个中好手,实力相当了得。
“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助,本将乃岷山王派来的隗城守将:陈搏通。”陈搏通双手抱拳,上前去套近乎,“敢问兄弟如何称呼?可是这隗城之人?”
“陈将军。”封镇海气质儒雅,云淡风清,一看便知非普通人家的子弟,“在下封镇海。”
“原来是封兄弟。”陈搏通脸上带着笑意,目光却是一沉,“久仰!久仰!”
封镇海?
这不是道兵团的那位天才人物吗?怎会出现在隗城?
“岂敢,岂敢。”封镇海也抱拳回礼,道:“贼人既已逃走,封某还有事在身,便不相陪了。”
说完,长臂一扬,镜花镇百姓们十分默契,在城门前五五成堆,围成圆形。
这,是要做甚?
莫非,这是开城门的正确方式?
陈搏通以为封镇海要打开城门,也没多想,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带来的兵基本都挂了彩,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密密麻麻躺倒在地,心痛不已。
好在,一会儿进了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谁知,封镇海当着陈搏通的面儿,挽出一个道印,地上轰然闪过十道刺眼的光,像是激活了某种诡异的阵法,眼前的五百个人,顷刻之间全部被传走了。
呼呜——
一股尴尬的风,绕着陈搏通转了一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说好的开成们呢?
这人家将将才救了他们一命,这兄弟们打了一整天了,又伤亡惨重,出于仁义道德,你封镇海也该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城啊!
这不声不响就走了,算怎么回事儿?
哪有人这样的?
陈搏通愣在原地,脑子里又怒又气。
“将军,这可咋整?”副将上来前,“他们好像不让咱进城,咱是原地扎营,还是上前撞门?”
“撞门?”陈搏通「啪」一巴掌扇在旁边那兵卒脑门上,那兵卒捂着脑袋,这是副将说的,又不是他说的,为啥每回挨揍的都是他?
“你看看兄弟们又累又饿的,不少人还身负重伤,昏睡不醒,再去撞门,激怒了城中百姓,你怕是不要命了!”陈搏通双手叉着腰,气得吹胡子瞪眼,“那些百姓一个个修为不浅,你能有把握降得住?”